话落,太极殿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这次,大臣们连交头接耳的讨论都不敢,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腿和手直打颤儿。
萧瑾玉不再说话,任有太极殿里的气氛一点点的凝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个大臣扛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臣有罪,请皇上赎罪,那日晚上,崔大人说皇上被护国公等人控制了,大顺江山危矣。
此等谬论我等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崔大人说护国公调兵遣将,让吴家旧部死守宫门,臣这才怕了呀!
臣等被奸人利用,可初衷也是好的,就是想保护皇上,保护大顺的江山社稷。
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还请皇上明鉴呢。”
随后,乌泱泱的一群人都跪在地上:“请皇上明鉴。”
谢酒儿侧眼扫过去,看到除了她和吴桓还有容将军几人,其他大臣都跪下了,这才明白萧瑾玉为何要将罪臣带到大殿上演这么一出。
这不是挺会来事的吗?那天还问自己如何在不累及九族的情况下震慑世人,帝王心,海底针呢。
“吴家旧部早在臣年幼时就已经归属太上皇,后来皇上登基,他们效忠的自然是皇上。
这世上早就没了吴家旧部,吴家,也只余臣一人苟活于世,那日,臣能请的动各位将军,是因为他们听闻皇上有难,才愿意冒着被人扣上谋反的帽子来守卫皇宫。
此番,各位大人为自己开脱本无可厚非,可为何字字不离吴家旧部四字,你们将我吴家置于何地,将各位冒着谋反风险保护皇上的将军置于何地?”
吴桓话落,容将军等人又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护国公所言一字不差,当日我等就是听说皇上有危险才来守宫门的,我们自皇上少年时期就追随皇上,征战沙场。
纵然曾经是吴家将,可这十多年下来,皇上一直是我们的主心骨,一直是我们追随的主子,各位同僚张口闭口一个吴家旧部,委实有些伤人,他们分明是为了离间我们和皇上,想让我们君臣离心。”
谢酒儿看着他们害怕的,委屈的,心如死灰的,无一例外的全都匍匐在地下,就自己孤零零的站着,好孤独啊!
要不我也跪吧!别人都跪,就我站着是不是太扎眼了些。
心里想着,然后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最后悄悄的跪了下去,谢酒儿以为自己做的十分隐秘,却没注意龙椅旁边的冯良抿了抿唇,又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在掩饰什么?
萧瑾玉瞥了眼谢酒儿的方向,面色依旧严肃:“吴家早年蒙难,外祖父去世后,舅父也因病英年早逝,只留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各位将军在朕年幼时,沙场上对朕照顾有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朕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怀疑你们的忠心,各位将军快快请起。”
萧瑾玉说到幼年时期,语气颇有些动容,容将军等人也被萧瑾玉几句话说的热泪盈眶,起来时还在抹眼泪。
谢酒儿看的心里大嘀咕,萧瑾玉的动容是真的,几位将军的感动也是真的,但是真的到了感动到掉眼泪的程度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男人比女人还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