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桓拿出三家家里人的供词:“这是他们家属的供词,结合皇上遇刺当晚他们奔走互通的情况,足以证明此次行刺,崔大人是主谋,那两位将军也是参与者。
此案即便他们不认,依我大顺律法,也是可以定罪的。”
萧瑾玉得到满意的答复:“正好为文武百官都在,把他们带上来吧!朕给他们这个机会,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在朝堂上如何为自己辩驳?”
吴桓颌首:“是。”
随后后退两步,转身走出太极殿,在门口吩咐了一会儿,又进殿:“皇上稍等,犯人马上就到。”
皇上遇刺身负重伤,如今罪犯已尽在掌握,这个时候,朝臣们哪还有心思商讨别的事,一时间,大殿里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和衣物布料摩擦的声音。
不一会儿,三个蓬头垢面,囚服上布满深浅不一鲜血,散发着一股恶臭味的犯人被押在了朝堂上。
三人跪在地上,每人后面都站着一个侍卫,手中的横刀架在囚犯的脖子上。
“皇上就在上面,满朝文武也在这里,你们要说什么快点说,别耽误早朝。
君臣一场,皇上愿意耽误时间听你们废话,已是仁至义尽,别想耍花枪。”
吴桓在崔大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催促道。
“护国公在天牢告诉罪臣,只要我交待供词,皇上便不会对我的家人下手,不知此话可当真?”
崔大人话落,后面两个将军也是一脸希冀的望着萧瑾玉。
萧瑾玉冷笑:“你是在威胁朕吗?如果朕说不会放过你的家人,你便不会交待了,是这个意思吗?”
萧瑾玉说话时,面色阴沉,眼神凌厉,崔大人连忙磕头:“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罪臣不敢,只是因为护国公在天牢里向罪臣允诺了此事,罪臣这才斗胆向皇上求情,为家人求得一线生机。”
谢酒儿看着大殿的情形,不知道萧瑾玉这唱的是哪出?前几日自己进宫时他便明确说过此事祸不及家人,怎么如今在大殿上还拿乔起来了。
朝臣们听到崔大人的话却纷纷摇头,行刺天子,那便是谋反。
谋反当然是斩草除根,怎么可能轻飘飘的只处置始作俑者,而不累及家人。
萧瑾玉在一众嗡嗡的议论声中沉沉的开口:“你们犯的是死罪,理当累及九族。”
话落,崔大人三人虽然蓬头垢面,早就看不清楚肤色,但谢酒儿还是觉得他们在一瞬间面上血色尽失,空洞悲凉的眼神里充斥着慌乱,朝臣们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讲。
萧瑾玉将九阶龙椅之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你们不仅刺杀于朕,还诱骗其他朝臣一起为非作歹,依我大顺律法,那日,在宫门口闹事的所有官员都应下狱治罪,助纣为虐,就是将尔等全都灭了三族,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谁能说朕是在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