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起来了,吴桓还梗着脖子在地上跪着,萧瑾玉扯了扯嘴角:“护国公膝盖软了?很喜欢下跪吗?”
吴桓抬头:“臣不是膝盖软,就是时不时被人说臣有不臣之心,联系吴家旧部,臣甚是惶恐,请陛下作主。”
萧瑾玉被吴桓整的有些无语:“你这是做什么?别人怎么知道你我兄弟情谊,朕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流言蜚语疑心你有不臣之心。”
吴桓听完,语气软了几分:“臣相信皇上,可是,即便如此,也忍受不了无休止的谣言。
吴家旧部四个字就是悬在臣头上的刀,每听到一次,臣内心都很是惶恐不安,生怕哪天惹得陛下疑心,同僚提防。”
萧瑾玉扫视一圈:“以后,谁再提吴家旧部四个字,罚俸三年。”
说完,又看向吴桓:“现在可以了吗,去,扶护国公起来。”
冯良得了令迈着小碎步吧嗒吧嗒的下了九层台阶,来到吴桓面前虚扶了一把,吴桓见好就收:“多谢皇上明察秋毫,相信微臣,不然,臣每每听到类似吴家旧部这样的言论,心里惶恐至极。”
萧瑾玉扫向下面:“护国公吴桓是朕亲手带大的,年少时的相互依偎到成年后的并肩作战,十几年来情意只增不减,如果朕连吴桓都不能相信,那这世上,便再无可信之人。”
吴桓得了萧瑾玉的肯定,神色舒缓,这下是彻底满意了:“有皇上这句话,微臣入夜才能睡得安稳。”
谢酒儿嫌弃的撇了撇嘴,太极殿的地板可谓是冰冷至极,其他大臣此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又冷又怕,怕是魂都快丢了,这兄弟俩还在这里演上了。
说完,大殿里寂静了一瞬,萧瑾玉清冷的声音再次回响:“依本朝律法,谋逆或者追随者,都应斩首,累及九族,所以,你们都是该死之人。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大顺历经百年战乱,也确实该休养生息了,朕实在不愿再添杀戮,只希望你们能吸取教训,痛改前非。”
大臣们一听,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的心脏总算是可以消停会儿了:“臣等叩谢陛下隆恩,往后,臣等自当为了大顺,为了陛下,为了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再听奸佞之人的谣言,动摇江山社稷。”
萧瑾玉听着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嘴角划过一抹讥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呵,他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这些人的鬼话。
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难为你们如今还能提到黎民百姓,以后,大顺所有官员实行考核制,政绩不达标者,官将一级。
所以,都收起花花肠子,干好自己分内的事,还有,若再让朕发现谁有不臣之心,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数罪并罚。
朕此次只是没有累及九族,但我大顺境内九族连坐制度依旧存在,望你们好自为之。”
“是,臣等谨遵圣名。”
“好了,都起来吧!都跪成老寒腿了还怎么为大顺社稷奔波。”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