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桌子站起来。
我盯着她的手,不动了。
整只手,血淋淋的。
没有皮,从手腕往下没有皮。
血肉粘连。
血沾在桌面,往地上淌,朝我流过来。
刺鼻的血腥味。
呛得我恶心反胃。
我坐直了,浑身紧绷。
想吐,喉咙噎着,吐不出来。
心脏猛的一阵收缩。
卡住了嗓子眼。
我缓和过来。
别桌边,三个陌生人,朝我们这边看来。
血腥味没了。
桌上的血没了。
她的手,白皙修长,手腕晶莹剔透的镯子。
给这只漂亮的手,衬托的更纯洁,更干净。
我心有余悸。
心跳砰,砰,砰……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血线。
怀疑她的手,发邪了。
也怀疑没皮的手和血腥味,是我幻视,幻嗅……
我分不清。
恐惧和无力,充斥着我每一个毛孔。
她坐回去说:“抱歉,我失态了,下午我们去做婚检?”
“好!”
我站起来,走向包间那边:“我还没吃饭,吃一点了去和你做婚检。”
“你不抗拒跟我结婚了?”
她扭到过脚,不自然的走到我旁边。
我两条腿都疼,走路也不自然。
我说:“我得确定你是一个正常人。”
“请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我没病,能生育。”
她冷眼看来。
我说:“我得确定你是一个正常的活人!”
“你什么意思?”
她停下脚步,紧捏着手机。
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余光朝周围瞥着,“你能不能别整天就知道吓我?”
“订票支付失败,是我吓你吗?”
“你手腕上多了一根血线,是我吓你吗?”
我瞄了一眼她美白的手,“我们都去做一下检查。”
来到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