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陆墨渊,“不过是几副药,便非要如此兴师动众。”
“这是府中规矩,音儿也是按规矩办事,你何必如此为难她?”陆墨渊拧了拧眉,“不过是几张药方而已,你交出来便是,你在害怕什么?”
虽然他也不理解音儿为何要放大此事,只是音儿既然要做,他便帮她就是。
更何况,上次那几个下人的事,他没有追究宋锦书,已是给她面子,她也不能三番五次无视府中规矩。
宋锦书闻言拧了拧眉,一脸为难的样子。
“只是几副补药,抓了药李嬷嬷便将药方给扔了,实在交不出来药方。”
“你胡说!到底是交不出,还是不敢交?”
“我实在交不出,妹妹若不信,不然让人在我院子里搜?”
“不必了!”宋锦音冷哼了一声,从丫鬟手里拿出药方,“我已让人去回春堂取了姐姐抓药的药方回来!姐姐这幅药方看似是补药,可实则是活血化瘀的猛药!你抓的不是补药,是坐胎药!是也不是!?”
她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陆墨渊更是神色一沉,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
宋锦书一怔,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皱眉看着她,“你胡说什么?什么坐胎药?宋锦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这番话说出来对侯府的影响有多大?”
“哼,姐姐以为你多开了几味药,把活血化瘀的药变成补药我就看不出来了吗?你这明显是坐胎药,你才回来半月,侯爷也未曾来过你房中过夜,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锦书只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你单凭一张药方便咬定是我要坐胎,还污蔑我与侯爷的名声,你到底是何居心?”
陆墨渊脸色也有些难看,他锐利的目光从宋锦书身上划过,落在宋锦音的脸上,隐隐有几分动怒,“音儿,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若如她所说这般,岂不是说宋锦书在庵里便与人苟且,还带了野种回府,那他的面子往哪放!?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此事!
宋锦音对上他的眼神,也莫名有些发怵,自相识以来,他从未这么看过她。
她拧了拧眉,“姐姐还真是能言善辩,若不是有了身孕,你昨日回府时又怎会无缘无故呕吐?我的人已经看到了。姐姐若不承认,便请府中的府医和我来把脉,是真是假,一把便知!”
宋锦书闻言一怔,脸上似是浮出一丝慌乱,李嬷嬷也是一愣,神情紧张地看向宋锦书。
主仆二人的反应落在宋锦音眼里,便让她底气更足,忍不住冷嗤了一声。
“怎么,姐姐不敢吗?”
宋锦书慌乱地抬起眸,眼底满是屈辱。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会给我和侯爷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影响?我今日若让你把了脉,便是没有,也难洗清身上的冤屈,宋锦音,你非得如此作贱我?”
“我也只是为了侯府的血脉着想,侯府的血脉绝不能容人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