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冷嗤了一声,冷冽的眸子看向陆墨渊。
陆墨渊浑身僵硬,对上宋锦书的双眸,他更觉得难堪。
他如何也想不到,更不敢想,宋锦书会背叛他,会与旁人苟且,将孩子带入陆府中来。
毕竟,从他们定亲开始,宋锦书眼里便只有他。
即便她从不像其他少女那般,会向他吐露少女心事,会害羞,会撒娇,可只要他出现,她眼里便只有他。
她又怎么可能会在嫁给他之后,看上其他男人?
可……
陆墨渊别开脸,心里升起一丝极大的不安,他沉默片刻,看了眼一旁的府医,皱眉道:“查。”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怔,宋锦音眼底更是掠过一丝得意。
她敢笃定,宋锦书在庵内必定与人有染,否则昨日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吐那么久,她也是有身孕的人,自然对此事再熟悉不过。
今日一早,她又让人鬼鬼祟祟地去府外抓药,还是这种活血化瘀的药,必定是坐胎药!
她定是当初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陆家,所以便在庵里与香客厮混!
真是不知廉耻,不守妇道!
宋锦书闻言,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墨渊,他竟真的怀疑,她会和外面的人有染!
她看着上前的府医,眼神逐渐冷了下去,忽然将手放在身后,冷冷看着几人。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让府医把我的脉,只是若没有身孕,你们平白辱我名声,该怎么说?”
宋锦音闻言冷笑了一声,只当她还在垂死挣扎,冷冷道:“若姐姐真是清白的,是妹妹误会一场,妹妹愿跪下来向你道歉!”
“你说的?”她伸出手,递到府医面前,“你把脉吧。”
李嬷嬷连忙递来帕子盖在她手腕。
府医将手指搭上去,却是把了半天,并未摸到什么异样。
似有些微弱,又似乎没有。
半晌,眉头紧锁,也没把出个结果来。
宋锦音脸色也变了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府医,“怎么回事,你医术行不行?到底是不是有孕了?”
府医拧眉,又把了一会儿脉,还是无果,连忙收回手,面色为难地看着几人,朝陆墨渊行了个礼。
“许是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没把出来……有孕,只是夫人身子底子的确不好,血脉不通,身体里有淤血,的确需要喝些活血化瘀的药。”
“怎么可能!?”宋锦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若不是有孕,又怎会无缘无故呕吐,还配了那坐胎药……”
她说完不耐烦地将府医拉开,自己上前,道:“你的确是医术不精,不配做我们府内的府医,我自己来!”
她将宋锦书手腕上的手帕拿开,将手搭上去,把了一会儿,的确没发现什么异常。
若是有孕,是最容易把出来的脉象,两条经脉跳动,一条平稳,一条滑动。
可她摸了半天,只摸出宋锦书平稳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