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宋锦音咬了咬唇,神色有些为难,“因先太后惩罚的时限已到,前不久臣女便让陆郎将她接回来了,今日她也来了宫中。”
“你倒是个好心的。”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在首位上坐下,才让众人起身,目光淡淡地从众人身上掠过,“那被罚去静修庵的定远侯夫人所在何处?站出来给哀家看看。”
宋锦书这才起身,走至太后面前,朝她行了个礼,“臣妇宋氏,见过太后。”
太后闻言朝她看过去,眼底倒掠过一丝惊讶。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裙,出尘却不张扬,清雅隽丽,倒不像个去苦寒之地受罚两年的人。
“你就是宋锦书?”她眼眸抬了抬,沉声问道:“因何事与你妹妹发生了口角,又为何在御花园里吵吵闹闹?”
宋锦书心中微怔,却还是不由得抬起头。
“回太后,臣妇只是在为自己申冤,揭露宋锦音的种种罪行。她栽赃臣妇被罚去静修庵两年,使臣妇无辜背上众多骂名,两年来屡屡遭人误会辱骂,臣妇已不堪重负!才忍无可忍揭露了宋锦音欺上瞒下坑骗百姓的罪行!”
“放肆!”
太后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吓得众人心中一惊,她冷眸掠过宋锦书的脸。
“你是在说先太后冤枉了你,还是在说哀家识人不清,被人欺骗?你既说宋锦音骗你,你可有证据?”
“有,这便是证据,臣妇从小跟随外祖父学医,这些都是根据宋锦音出售的胭脂水粉写出来的底方!这两年来她大肆以次充好,以低廉的成本骗取诸位和百姓的钱财,以及当年她害得京中全城女子毁容的罪证!”
宋锦音立即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去。
太后朝身后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立即将宋锦书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递给太后。
太后扫了一眼,脸色却越发沉冷。
“放肆!几张药方便想作为证据污蔑你妹妹,还大闹御花园,搅了哀家的宫宴,宋氏,你该当何罪!”
只见太后将手中的药方往旁边一放,看也没看一眼,目光沉沉地盯着宋锦书,如泰山压顶般。
宋锦书心中一沉,立即低下头,却并不意外。
她自然知道几张药方翻不了案,也定不了宋锦音的罪,更洗刷不清楚她身上的冤屈。
但只要她将这份药方带到众人面前,便够了。
孰是孰非,这些人自会定夺。
更何况,宋锦音能得太后青睐,自然不止是因为她手里的那些美容养颜的东西。
她微微俯身,跪拜下去,嗓音却坚定清冷,“太后恕罪,臣妇自知有罪,只是臣妇也是逼不得已,受人冤枉整整两年,不过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若非宋锦音逼我至此,臣妇也是万万不敢搅乱太后的宫宴!”
“你!哀家看你倒是伶牙俐齿!”太后低斥道,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不满,“你既不知道错,便去旁边跪满两个时辰,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众人闻言,皆有些意外,谢婉凝见状,更是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为难地看着太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