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做了什么?
他在云澈的听雨轩,在他最好朋友的婚床上,占有了他新婚不久、柔弱无依的妻子。
昨夜的酒,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他是清醒的背叛了那个,为他挡下灾祸,病骨支离却依旧温润待他的至交好友。
可望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女孩,他想,他是不后悔的。
燕昭半起身,倚在床头,结实的臂膀将怀中娇软的人儿紧紧圈着。
他垂眸,珍视地在女孩光洁的眉心,烙下一个极尽温柔与怜惜的轻吻。
女孩感受到他的爱意,被强行压下的委屈,再次席卷而来,她像受惊的小鹿,纤弱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细微地轻颤起来。
那截露在锦被外,布满暧昧红痕的雪白肩头,也随着她的啜泣轻轻瑟缩着。
燕昭的心瞬间被揪紧,带着薄茧的大掌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拍着她单薄细嫩的脊背。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还残留着情事后的慵懒磁性,此刻却充满了无措:“娇娇儿,不哭,是不是还疼?”
“昨夜,是朕的错,朕给你道歉,好不好?”
女孩从他怀里微微仰起小脸,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眸清澈见底,此刻盛满了委屈,眼巴巴地望着他,声音带着哭过后的软糯鼻音:“陛下昨夜太凶了,禾禾还难受……”
女孩的诉控更像是撒娇,像羽毛抚过,搔在燕昭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