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涉入危险。
“可是,你也在对吾做很过分的事。”浊楼一把扣住了时银的手腕,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时银,身体压迫着朝前低下。
“你嘴上说着是吾的新娘,心里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过逃跑。”
“不论是第一个人还是第二个人,都是你招惹来的。以后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个?”
“还有所谓的一月之约,也是用来诓骗吾的吧。”
浊楼一一细数时银的“罪行”,罄竹难书。
时银沉默不语,面上死不承认,实则心中排山倒海,原来这条蛇什么都知道。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时银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躲闪。他试图从浊楼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现在的他很危险。
浊楼看破了时银想要躲闪的意图,将那只手握紧的同时,另一只手强硬地握上了他的腰。
“吾在此处生活了百余年,你难道以为,从未有人类找上过吾吗?”
他是山神,单单这一个噱头就足够人类飞蛾扑火了,更不用说,他的身上还藏有成神的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类与你打破了一个月的约定?”时银突然放弃了挣扎,他轻挑起眉,反倒反手抓住了浊楼的手。
原来是一条脏掉的蛇,竟然还在他面前装单纯。
“吾只与你有过约定。”浊楼并不知时银的想法,他只是实话实说。
至少这意味着,一月之约并不是明文规定,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时银是在撒谎。
“你是要我为此感到荣幸吗?来自山神的偏爱?”时银不禁发笑,“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不再隐瞒了。那么,你现在要做吗,山神大人?”
“还是说——”时银踮起脚尖,将唇凑到了浊楼跟前,“你想要现在就和我交/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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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外常年飘着迷雾,单凭这一条桎梏,便将许多人类拦在了外头,鲜少有人可以突破迷雾进来。
然而,这不仅仅只是迷雾而已。这是浊楼设下的结界,每日加固。
“今日你若再来晚一些,或许我便能瞧见我新娘的模样了。”
“那是吾的新娘。”浊楼冷淡地指正道。
“是吗?”那人不以为然,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肌肉虬结,满是爆发的力量感,一头凌乱的白发随意披散着,遮住了一只左眼,只露出了银白色的右眼,“可是你历届的新娘都进了我的肚子,何不好人做到底,浊楼。”
“朱厌。”浊楼声音清洌,却饱含不悦的警告。就像是漂浮在冰川之上的浮冰,虽然只显露了一角,可是其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啊哈。”朱厌掏了掏耳朵,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你既杀不了我,便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突破这个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