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开了浊楼, 嘴角拉开了一根银丝, 连接着二人。
“看见了吗?”时银冷漠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未散的恍惚,“我是山神的新娘。从你那天在河上放开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这个结局的。”
说这话的时候,时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甚至不敢看向月尧的眼睛。
他怕, 他会看见来自辞承的厌恶。
“阿银, 我希望你在说这些的时候,是在看着我的眼睛。”月尧眼尾含着锋利的审视, 他很少会对时银露出温柔以外的神情。
“我以为你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时银不耐烦地丢下了一个不解的眼神,“还是说你要继续看下去?”
时银眼眸微阖,身体慢慢地向后仰去,依靠在了浊楼的怀中。然后抬起一只手,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上下滑动。
浊楼配合地轻仰起头,将喉结暴露在时银的指尖之下,双手撑住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跌倒。
船桨被月尧的手指抓出了一道痕迹,指缝间藏匿着抓下的木屑。
他们的动作在月尧眼中是如此刺眼,可是看着这样的时银,他仍旧会心动,身体也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不受控制。
时银这样美好,爱上他是一件比呼吸还要简单的事。所以他才会一直将时银藏匿在山间,那么多年以来,除了他以外,月尧几乎没有让时银接触到任何人。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时银的举动非但没有让他死心,反而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至少说明他能接受男人。那么可以接受山神,就可以接受他。
月尧突然笑了,嘴角咧开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冷峻的五官舒展了开来,透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张驰感。
“好。”留下这一个字后,月尧望了时银最后一眼,便划船离开了。
既然如此,山神也不必是山神了。
看见月尧离开后,时银放下了手,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可是时银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
“舍不得?”安静许久的蛇尾又醒了过来,逗弄似的搔了搔时银的尾椎。
“没有。”时银吸了吸泛红的鼻子。
“既然没有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浊楼慢慢将时银的身子转了过来,不再让他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那就有。”时银抽泣了一声,捂住了浊楼覆下的唇。
就着这个姿势,浊楼在时银的掌心上落下一吻,“有的话,刚刚为何不选择和他一起离开?”
“可以吗?“”时银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掌心被他亲得发痒。
看着时银天真的模样,浊楼沉下金眸,在他手心上惩罚地咬了一口:“你是吾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