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承认,他现在对时银的身体乃至他这个人都很感兴趣。
“期待你的好消息。”
看着这人又利落地翻窗走了,时银有些想不明白,他来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 他好像又忘记问有关赫单尘的事了。从冷宫出来之后, 时银还没有听到过有关他的事,这不免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他, 赫单尘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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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放着他不管,真的没事吗?”
柴房门口站着二人,他们交头接耳,眼神时不时地透过门缝朝里望去。
“哎呀,那不然呢。这可是上面的旨意,你还想抗旨不成。”
“不过你说,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子,怎么这般不受待见?我可是很久没有看到那帮人下这么狠的手了。”
“呸呸呸——”另一人赶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隔墙有耳,你不要命啦。”
不过,回忆起那个场景,他的心底也发怵。
手臂粗壮的木棍一个不落地打在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那人身上,深色的衣服被血染透,变成了无底的黑。
可是偏生那人一声未出,打到最后,两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能忍还是没了意识。
直到他们将他抬进柴房,鬼魅一般的眼睛轻轻抬起,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看的他们心底发寒。
怎么会有人是这样一双眼睛,就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专食人心。
房内,本应吊着一口气昏迷不醒的男人睁开了眼,碧色的眼眸似乎黯了些,像是深渊处的湖水,底下暗藏着不知名的波澜。
赫单尘望向门口,身下是堆砌着的草垛,仿佛密密麻麻的针,戳着他的胸口。
若是门口的两人此刻进来,一定会惊奇地发现,赫单尘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已经停止了淌血。
可是这改变不了,他周围那些被血浸透的草垛,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红色的。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体力也恢复一些了,但还不足以让他下地行走。
集中在下半身的疼痛,让身上其他地方的痛感都减弱了些。赫单尘就如同一个假人一般,对痛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见他煽动着睫毛,舔了舔嘴角,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从地上抬起,然后枕到了草垛上。
柴房内没有阳光透进来,阴暗潮湿,倒和那底层监狱一样,熟悉的感觉不禁让赫单尘有了一丝安全感。
他不记得他在那里待了多久,只记得从记事起,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从身后打晕,在睁眼就在那了。
那里的狱卒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样,他们暴虐、易怒。最爱做的事就是拿他的身体出气,因为他们发现他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玩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