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银感受着赫世虞虎视眈眈的眼神,强忍着心下的厌恶。此刻,他心中对于乌尔的不满更甚一筹。
“我会在此等着陛下的。”时银收敛地笑着,褐色的眼眸像是积了一层灰。
他送赫世虞离开了这里,周围人对他的恭贺和奉承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事到如今,他只能去相信沈自疏了。
“夫子,刚刚,多谢您帮奴婢解围。”玉茹凑上前去,作势就要跪下,却被时银一把拉住。
“不必谢我,你没有做错什么。以后也不用对我下跪,我不喜欢这样。”时银歪过头浅浅一笑,笑容比正午的日光还要暖,照在玉茹身上,让她不禁红了眼眶。
“嗯,奴婢记下了。”
乌尔就像是在府上安插了一双眼睛,赫世虞走了没有多久,他便又来了。
“夫子好兴致,还能吃得下饭。”他不知何时又潜进了时银的屋内,坐在时银的床上,双腿岔开,一副恣意潇洒的模样。
时银选择性地忽视了他,吃着刚刚玉茹送来的糕点。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吗?”乌尔也不生气,他对于时银偶尔的小脾气很包容,又或者说是乐在其中。
“你再不理我的话,信不信我将皇上再喊回来。”乌尔侧过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时银吃糕点的样子。
细白的手指捻起淡粉色的桃花糕,只见他轻咬一口,唇上都好像沾了几分的艳色,让人想要一并吃下。
乌尔是这么想的,等反应过来时,身体也这么做了。
“你想干嘛?”时银慌忙地捂住嘴,乌尔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想,吃了你。”乌尔说着,眸中欲色沉沉,他伸出舌尖在时银的手背上暧昧地舔舐着,一下又一下。
“变态。”时银瞪着眼,用力地将乌尔推开,然后手背嫌弃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谁叫夫子这般诱人,如此说来,是你的错。”乌尔温柔地拉起时银的手,擦去上面的水渍。
妖妃祸国。乌尔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便要用这个看似蒙昧无知的绝色,去搅乱大齐的气运。
只是,既然老皇帝已经碰过了,他为何不能也尝尝味道?
乌尔的神色渐沉,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起来,将时银的手背摩挲的一片通红。
“听说陛下今晚要在你这里留宿?”他明知顾问道。
时银吃痛抽回手,埋怨着剜了他一眼,“是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一句话落在乌尔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几分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