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零零：“她也一样。”
“……？”
“……？”
零零和温子怡同时沉默了下来。
零零扯了扯温子怡的衣角。
温子怡抬眼看向不似开玩笑的裴恒，默然：“可我们不是主上你的下属吗？”
零零跟着点头：“嗯嗯。”
温子怡问：“下属也要收带路费？”
裴恒目视前方，语气平静：“现下尚且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下属。
温子怡再次沉默了下来。
三人就这般一路沉默着出了万渊镇。
到了温子怡和零零最初在万渊镇北触发阵法的那一片区域之后，裴恒率先停了下来。
他看向仍旧沉默着的温子怡，沉声开口：“可还要去？”
温子怡：“……”
不去的话，他方才提的第二个要求便无法完成。
所以他在问废话。
但温子怡觉得这件事情还可以商量一下：“能不能从日后我们的俸禄里扣？”
裴恒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发凉：“你们没有俸禄。”
温子怡：“……？”
零零：“……？”
什么意思？
温子怡眼带茫然：“打白工？”
裴恒浅浅颔首：“嗯。”
温子怡：“……”
温子怡站在原地，面上情绪便来换去。
也不知是该先批判修真界的用工环境，还是该先指责裴恒无良。
裴恒看在眼底，等着温子怡面上情绪稍平缓一些后，再次开口：“可还要去？”
温子怡：“……”
又问废话，她不去怎么办。
温子怡闭了闭眼，咬牙：“去。”
决定了，等解决掉来自叶华章的麻烦之后，马上跑路！
这工作要是干上一辈子，她就废了。
黑色面罩之下，裴恒听了她依然肯定的回答之后眉毛微挑。
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今日去的话，五百中品灵石你现下便需交予我。”
温子怡：“……”
“……可以，但是还得麻烦你跟我这边来。”
裴恒浅浅颔首。
温子怡心底叹了一口气，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裴恒垂眸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两眼茫然的零零，抬脚朝着温子怡返回的背影跟了上去。
万渊镇北面有一大片翠竹林，是早些年不知什么人种下的灵竹，被魔气浸染了这么多年，其中灵气早已消散不见。
但这片竹林里，魔气却比旁处浅上不少。
所以平日里，万渊镇上的魔修很少会来。
温子怡领着裴恒、还有两眼空空的零零一路拐进了这片竹林，并在竹林一处完全看不出与周围有何不同的地方停下。
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裴恒之后，温子怡默然蹲下。
而后，就那般用手开始直接挖了起来。
裴恒：“……？”
裴恒愣了愣，在她挖出来的土溅到身上之前，向后退了一步，躲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