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伸出一只脑袋,和余眠有四五分像。
“老大?”
余锦从门後拿了件外套跑出来,“你怎么在这?还就穿个毛衣,赶紧披上……”
宋凉握住他的手,哑着嗓子问,“你哥呢?”
余锦红了眼眶,“我不知道,我哥走了,他不要我了。”
宋凉被他最後一句扎了下心脏,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外套上。
余锦递给他,“穿着吧,我哥的。”
宋凉接过外套,哆哆嗦嗦地想穿上,可余眠的外套可想而知的小,他穿了半天也穿不进去,最後他眼都红了,只能咬牙盯着外套上面的花纹,手上使了力,越捏越紧,仿佛想把谁握在手心里。
最後余锦又跟他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就只拿着那件外套回了家。
进了房间之後,他像是走了很久的旅人一样,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把余眠的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
余眠的外套真的挺小的,宋凉怎么蜷缩也不能完全藏进去。
好难过啊,宋凉想。
这次是真的太难过了。
……
宋凉是被宋母扇醒的,然後他发了一场高烧,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余眠的声音。
他费劲地睁开眼,扭头看去,只看到他母亲在讲电话。
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後,宋母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是呢,他在旁边。”
“好,你俩好好说。”
宋凉如愿以偿听到了电话。
余眠的声音带了点着急,“怎么生病了?还好吗?”
宋凉侧身躺着,手机就放在枕头上,他盯着那串模糊的号码,眼前一阵阵发热。
没听到回应,余眠又叫了他几声。
宋凉终于开口,嗓子又哑又干,“余眠,你有没有良心啊。”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没有了任何声音。
宋凉抽了下鼻子,问,“为什么走?”
余眠说,“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我都告诉阿姨了。”
宋凉问,“为什么走?”
余眠说,“你病好了听阿姨说。”
宋凉执着地问,“余眠,我在问你为什么走。”
余眠沉默了两秒,叹了一声,“宋凉,你现在清醒吗?”
宋凉胡乱‘嗯’了一声,嗓音粘糊起来,“我清醒得很,我就是不明白,有个人明明说着喜欢我,明明说着永远不会放开我,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卦了,还有,什么叫想跟我在一起却不能和我在一起啊,余眠,你说这个人他什么意思啊,是要跟我分手么?余眠,你说他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
电话里静了很久。
就在宋凉以为电话是不是挂了的时候,才又听到余眠说,“不是,宋凉,他不跟你分手。”
宋凉委屈极了,“那你说他为什么走啊。”
余眠说,“他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