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发了大怒：“你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谁也不许提婉娘！”
姜雪宁也是个硬脾气，当即拉扯起姜雪蕙来，朝着她厉声吼道：“你不是婉娘的亲骨肉吗，你怎么不替她说话呢？！你替她说话呀！”
眼看着场面险些控制不住，清歌伸手拦下了姜雪宁和姜夫人。
“好了！不要再吵了！”
清歌之前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骤然如此，场面顿时为之一静。
姜夫人和姜雪宁两人看见她的脸色后，脑子都不由自主的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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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如梦9】
第1773章 宁安如梦9
见大家的理智都回来了，清歌才转头看向姜夫人道：“母亲，哪怕她太过年幼，并不知道当初换女之事，可您当真对婉娘生的女儿毫无芥蒂吗？你因为我真正的大姐姐对她态度不好而感到生气，这也是您的本意，对吗？哪怕她的母亲，伤害了您的两个亲生女儿，您也依旧选择站在她那边，强迫我们认她做长姐，是吗？”
清歌的话太过一针见血，姜夫人嗫嚅着，片刻，似是掩饰一般的道：“蕙姐儿养在我这里十四年，断不会学了婉娘的那些贱人习性，她素来端庄大方，又温柔体贴，你们只要和她相处过就会知道的。”
姜雪宁轻嘲的插话道：“她温柔贤淑，也就是说我这个婉娘养大的不知礼数？”
姜夫人气结：“你这个孽障！”
清歌叹息着闭了闭眼睛，她已经明白了姜夫人的选择，她并非不知世家大族的体面，也知道将姜雪蕙变作庶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姜夫人这般把如眼珠子般姜雪蕙护在身后的态度，已然表明了她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她那个在户部当侍郎的爹是怎么想的了。
场面不欢而散，姜雪宁扭头就走，清歌也懒得留下去看那两母女亲亲密密，便疏离且有礼的道了声告辞，让门外的丫鬟带着自己去房间休息了。
自那日之后，姜夫人和姜雪宁就好像一日不吵架都难受一般，每天见了之后，不是吵架就是动辄请家法。
清歌是从一开始就对这亲情没什么期待，所以得知姜夫人如此之后，索性就客客气气的相处着，带入陌生人的身份，他们至少会管着她吃喝，更不曾在经济上亏待了她，倒也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而姜夫人见她性子乖巧不爱多嘴，还时常有补贴给她的好东西。
姜雪宁见此，心中更加别扭，她不忿于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女儿，为何待遇也不相同，久而久之就更加扭曲了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