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晃了晃钢笔:“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我也是看过《银魂》的。”
临走时我突然想了起来:“对了,您记得织田作的四个孩子叫什么吗?”
有时我会忘记,眼前这个男人从被吊销执照的黑医一路爬成关东黑手党龙头的首领,他所拥有的执行力和足以当成武器的冷酷毅力。他不再把玩钢笔,静默了一会儿,眉头舒展,红瞳冲我迷人地笑了一下:
“我记得档案里不是五个吗,分别名为幸助,克己,优,真嗣。唯一的女孩叫做咲乐。怎么,不仅他们的父亲是您的雨滴项链,他们也被打包附赠给您了吗?”
“太小瞧我了,”我嗤之以鼻,绕过写字台走到他的身边,将森鸥外的红围巾拨弄端正,“如果说森先生您也是吗?”
他的目光睁大。
他托起我的手背克制地吻了一下,没有任何里世界的潜台词在,只是出于冲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举动。我和他都清楚:
“的确贪婪,我的女士。”森鸥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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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织田作开门的时候只预料到我一个人,没想到还有一个黑发女人,一脸不情愿的芥川龙之介,他是我特地向太宰借的。
“与谢野晶子,我的好朋友;晶子,这是织田作之助。”
晶子以一位解剖学家的精准目光扫过织田作的肌肉,对我说:“你吃得蛮好的。”
我:“谢谢你。”
织田作说:“幸会,我的几个小鬼今天承蒙关照。”
孩子们戴上鹅黄色的遮阳帽,背着书包,严肃地把手牵在了一起,我突然有种我和晶子一前一后流放犯人的错觉。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店门口,晶子在恐吓即便你们是我朋友姘头的孩子,敢给我增加工作量的话也会被她塞进垃圾桶,咲乐对她崇拜的目光隔着半个停车场都能看见。我们走到靠近海一侧的公路边,我踢了一脚石头:
“你想跟我说什么?”
“安吾和太宰这两天很奇怪,”织田作用不变的语调说,“昨天半夜我把安吾从mimic的巢穴救出来了,他竟然十分坦然地告诉我自己是异能特务科安插的卧底,还问我能不能把路让开,他要回去写报告了,体制内的报告向来又臭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