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太宰,他虽然于心不忍,但他鼓励森鸥外说下去。红叶自有她的偏好,我从她高深莫测的脸上看不出来,中也踢翻椅子就走了,他看起来非常讨厌我。
森先生稳操胜券中透出的意思是,他既然能收服在场三个人,凭什么你是例外?条件还不够优待吗?可以商量的。
我人生破防的次数极少,森鸥外成功地突破了一次我的心理防线,估计他再过五年也是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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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着水滴走出盥洗室,爱丽丝腾腾跑过来递上一条雪白的擦手毛巾,我问:“中也在哪儿?”
“哦,”太宰说,“他在上班。”
霸凌果然无处不在,出了学校就是职场,我说你不会经常开游戏女号叫他好哥哥吧?把他捧舒服了再把他揍一顿。太宰很可惜道:“从此中也就不接受女号加他好友了。”
森先生客气地问:“套房住得还满意吗?想要什么跟后勤列单子。不着急做决定是否留下,你再想想。”
我感慨万分:“我以前那次包养经历,怎么不知道养一个人要花这么多钱。”
刚说完,这个房间算上爱丽丝四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红叶姐更是拿袖子擦泪说“哪里是你吃的苦”。我含蓄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不是我被包,是我包养了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
除了太宰都松了一口气。他强烈抵制我乱搞男女关系的行为。
“纲吉刚入学那会儿过得非常惨,实战课枪里没子弹,子弹却跑到了他的午饭里。还好欧洲不像日本,进教室要脱鞋,不然发现鞋柜里有刀片是轻的,就怕有手-雷。”
我继续说:“都这样了,我怎么知道他是未来的水产十代目嘛。我以为他是某个因为种族歧视被霸凌的亚裔学生。刚好他说他父亲在门外顾问部做行政工作,我就以为他是同期入学的十代目的跟班了,未来最多子承父业坐办公室。”
确实是子承父业。
森鸥外巴不得我多讲欧洲龙头的豪门秘辛:“泽田君为人如何?”
“哦,他非常便宜,”我忽视太宰大喊[我可以很贵],“他的标准非常低,只要课本不被撕碎,上卫生间不被从头顶泼一盆水,餐盘里没有石子,纲吉就心满意足了。你也知道女人某个阶段总有母性,或者有买廉价打折品的欲望。”
我确实怀念我们手拉手上厕所的日子。
森奇怪道:“他的左右手呢,我听说他们是一起入学的。彭格列能甘心咽下这口气?”
我笑了:“我们的高中制度是这样的:一年旁听生+三年正课。旁听生的一年,正课学生可以随便使唤后辈,只要不致残或弄死,黑话里被称作[爱的教育]。没有谁能例外,xanxus十几岁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一年都熬不下来的人,真的有正式入学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