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揭下来的纸用力拍回原位。
壁炉中的木柴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烧灼着的声音。
“这看起来可比看恐怖电影可怕多了。”
靠在墙角的座钟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转动,在时针与分针在同一刻相会和的那一瞬间,刺耳的钟声响起,藏在钟表中的报时鸟开始唱出清脆婉转的曲调。
被他重新沾上的纸被风吹落在地,闪着荧光的樱花花瓣从被破坏的玻璃处钻了进来,缓缓飘落在深红色的木板上。
一旁的传真机突然启动,开始吐出许多白色的纸条,上面用熟悉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着——
‘不是蓝色的那瓶。’
‘不是红色的那瓶。’
‘不是……’
这是属于他本人的字迹,用灰原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写的字就算是狗都认识。
传真机持续不断的发出打印纸张时哗啦啦的响声。许多上面有着属于自己字迹的纸就这样不断从传真口中被吐出来,很快就在地面上汇聚了一滩白纸。
北原川蹙眉走向这台传真,发现在打印出这些纸条之后,传真机就失去了动静,但他还是可以使用,于是他随便的用笔写出了几个字。
‘所以到底是哪瓶?’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
不过熟悉的友人都不在这里,完全没有玩耍的兴趣。
于是他蹲下身,开始将掉在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试图从纸上可能是由他写出的提示中找出正确的答案。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好吧,不是红色,不是蓝色,不是——”在将柜子上的所有颜色进行了一次排列组合之后,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这样一来不是什么都不对吗?!”
感情这个柜子上的东西全都是骗人的,还是说他又被人愚弄了?
北原川恶从胆边起,“……真是浪费我时间。”
他将柜子用力推倒,玻璃瓶碎了一地,红红绿绿的液体从中喷涌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痕迹。
房间随着他的动作,和那些玻璃瓶一起碎裂开来,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化作了一片片布有裂痕的碎片。
片刻后,他坐在椅子上,两手指尖相对,放在脸前,看着又恢复原状的柜子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