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信了,如果不是我知道还有阴阳师和咒术师这两条道路可走的话。”
禅城道弘原本自然垂下的手狠狠握住,然后又缓缓松开。
咒术师吗?想来想去,没有术式的禅城真都是不可能在这一行业出头的……但她最终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和禅院家年节走动的时候,禅城家却收到了他们专门对这丫头的问候。
禅城道弘曾经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这句‘阴阳师’却解释了他为之困惑的谜题。
——果真是那个家族的那些鬼把戏!他早就觉得那女人的姓氏特别邪门!
“咒术和阴阳术,不过是地方的风俗,”他竭力使自己保持镇定,“我这是使你走上一条更好的道路。”
“更好的道路,确实,魔术师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你以为那一边的家族就有什么好的了吗!”
禅城道弘被不冷不淡的回应弄得有些恼羞成怒:“你母亲早就跟我说过了,御门院家的后代不过都是承载先祖意志的工具,一群老不死的把持着家里的所有大事!”
“你要是回到那里,迎接你的不过是无穷的责任和义务!被一群根本就死不了的家伙驱遣来驱遣去……”
他说道这里,就像是一只突然被人卡住喉咙的鸡一样顿住了。
禅城道弘用惊疑不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禅城真,好像他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女儿。
“你去了?你真的去了?……也是,确实有道理,以你这样的天赋,他们断断没有不愿意回收的道理……”
这个人神经质般地低声嘟哝了几句,而禅城真朝着他展颜一笑,仿佛是在提醒眼前的人自己已经进化成了何种不近人情的怪物。
她无比轻柔地说道:“所以,我现在也是那群老不死的家伙的一员了。”
魔术师是不讲究亲情和人性的,御门院家同样如此,而禅城真恰好两者兼具。
禅城道弘已经意识到此刻的感情牌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但他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就像是被猎人用枪托砸得奄奄一息的黄鼠狼,除了吱吱叫唤着求饶以外根本没有别的选项。
“那么你是御门院家的下一任家主。”
他想要拔腿就跑了。
“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我是一个混账。可是你既然都继承御门院家了,为什么还要盯着禅城家不放呢?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资产家罢了,你也看到了,除了几本已经过时的魔道书以外根本没什么好东西。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把宝压到你身上铤而走险……”
禅城真的父亲,姑且算是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低声说道:“我么,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整个家族的人,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