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年轻男人的目光对上,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将脑袋缩回去。
年轻男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客厅可能不太方便,”李春蝉无奈抬头,看了眼响起关门上的二楼房间,“两位,去书房细聊吧。”
几人在书房落座,年轻警察掏出小本本,准备认真记录,而看着就像领导的中年警察笑着接过李春蝉递过来的茶水,“说起来,我和左氏最近好像还挺有缘分的,上次你们左总搞出了个误会,也是我去处理的。”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李春蝉舒服坐下,微微挑眉,“什么误会。”
“误会而已,过去了就不说了,”中年警察指了指楼上,“刚才那个孩子,就是黎正淳的女儿?”
“是。”李春蝉微笑回答。
“据我们调查,黎正淳应该是在您手底下当过一段时间文书秘书,你还很欣赏他,对吧。”
“没错,”李春蝉坦然承认,甚至补充了一些内容,“包括他空降到三天集团,也是我帮忙安排的。”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表情更加严肃了。
“那您对现在热搜上的这些事,毫不知情?”年轻警察眯起眼睛。
“黎正淳怎么说的?”李春蝉依然是那副懒散的样子。
“无可奉告。”年轻警察硬邦邦回答。
李春蝉看看面容和善的中年警察,见他不说话,心中了然。
这是唱白脸和红脸呢。
“我的确不知情,”她笑笑,干脆直接挑明了说,“我知道,你们会觉得很可疑,会觉得我把黎正淳女儿放在家里是为了要挟他,是为了让他不敢把我咬出来。”
“但很抱歉,我的确是不知情的,”她耸耸肩,“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
“您请说。”中年警察微笑着开口。
“你们可以给黎正淳带一句话,就说……”李春蝉顿了顿,“让他在里面好好做人,不用担心他女儿。”
两位警察狐疑地对视一眼。
好诡异。
“谢谢您的配合,未来我们可能还会叨扰几次。”中年警察站起身,礼貌与李春蝉握手。
“没关系,只是一定要和我提前说一声,小姑娘毕竟还没成年。”
“您放心,我们会的。”
两人回到车上,年轻警察开着车,眉毛紧蹙。
“师父,你怎么看?要给黎正淳复述那句话吗?”他嘟囔着,“我怎么觉得是威胁?”
“唉,死马当活马医吧,”中年警察叹口气,“左氏的裴总也非常配合地提交了他们监察部的资料,经侦那边的同事说,的确没发现李春蝉的异样记录。”
“好吧……可是师父,我们干刑侦的,跑经侦的活确实是专业不对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