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听南难得穿一次礼服裙自己肯定会给她披外套即便自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撒个娇说冷自己还是得乖乖就范。
而后来去露台,也是饶听南先提出来的。
饶听南凝视着面前的人——她身上散发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暴虐。
“你在想什么?”她叹口气,用力将人抱进自己怀中,声音也颤抖起来,带着一丝沙哑,“我就是来看你的,这件事只是顺带。”
左止元头抵在她肩上,抬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抓得她生疼。
“你不准骗我。”她的声音闷闷的,身上的暴虐骤然消失,像一只上一秒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下一秒又被抱在怀里的小狗,大悲大喜让她的情绪剧烈翻滚。
她呜咽着,不断重复,“你不准骗我,你不准骗我……”
饶听南吻了吻她的耳朵,手指插入她的发丝摩挲,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不会骗你,宝贝,我从来就不会骗你。”
这人的呜咽顿时停住了,过了会,极细极轻的声音从肩头传来,还带着鼻音,却少了几分悲伤。
“你刚才叫我什么?”
饶听南笑了,凑到她耳边,若有若无地吻着她的耳朵,轻轻舔舐她的耳垂,用气声再次念出了那个词。
“宝贝。”
怀中人打了个颤,过了好一会,她捏着自己肩膀的手松开了,改为环在腰间,嘟囔着,“我真好哄。”
“我也觉得。”饶听南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吻了吻那泛红的眸子。
“以后多这么叫,”左止元挣脱她的怀抱,再看向洗手台上那枚u盘,心情依然复杂,“所以,这个是?”
饶听南没说什么,而是捡起那枚银色u盘放在掌心,迈步出了卫生间,又从自己放在左止元房间的行李包中摸出了两枚同样的银色u盘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膝上,打开。
“我能看吗?”左止元站在一旁,犹疑地问。
“当然可以,”饶听南笑笑,往旁边靠了靠,示意这人坐过来,“本就是要给你的东西。”
于是两人又挤在了一张椅子上,饶听南打开电脑,插入两枚新的u盘。
“全新的?”左止元看着空荡荡的桌面一愣。
“对,我昨天买的,怕u盘里有什么木马病毒。”饶听南轻声说,一边打开两枚u盘空间。
一个里面有一份文件,另一个则是空的。
她复制了文件存档后,又插入银色u盘。银色u盘中同样有一份文件,她毫不犹豫地打开。
“这是?”左止元一怔,随后瞳孔地震,“维罗尔去年在各个地区的销售额和代理费?”
倘若仅仅只是销售额和代理费,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机密,官网上就有一个大概的数字,财报上也有。
但这里的数据,详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在每一组数据最后都有分析,应当是出自维罗尔的智囊团和决策团,某种意义上,掌握这份文件的人,完全可以摸清维罗尔的想法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