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东西咬着,能扛疼。”
裴良夜也不多说什么了。她强迫自己不要看江法道的脸,搓热自己双手,倒上红花油,按上了江法道白皙细腻的肌肤。
真嫩啊。
她瞬间走神。
估摸着一掐就是一个红印。
她很快恢复理智,老老实实给江法道按着身上的青紫,“是不是没昨天那么疼了?”
江法道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吐出了口中的枕巾,委委屈屈,“并没有,还是疼。”
“今天能说除了骂我之外的完整句子了,”裴良夜轻笑,“看来是好些了的。”
江法道不断倒吸着凉气,手指攥紧了枕头,咬牙切齿,“好一点点,也是好吗?”
“当然。”裴良夜话音未落,就看见被子被往上扯了扯——江法道将脑袋也蒙在了被子里。
“这是干什么?”她好奇地问,“不怕缺氧吗?”
“你别管我,嘶,疼。”江法道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
“那我轻点?”
“不,你重点吧,速战速决。”
江法道躲在被子的黑暗里,用力咬着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小脸微红,眸子里却都是无措和茫然。
怎么会这样?
或许是因为被子里,床上,枕头上全是裴良夜身上的香味?或许是因为裴良夜的手又好像热了不少?亦或许是因为……昨天实在是太疼了,提高了阈值,而今天的疼在自己阈值范围内?
她被裴良夜一个过于用力的推拿动作弄得倒吸一口凉气,嗓子里就要冒出呜咽,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但自己绝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才对。
她眸子湿漉漉的,又将被子往下拉了拉,不断乞求着各路神仙。
裴良夜可千万别发现。
……
裴良夜也有些失神,看着那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江法道白皙肌肤上的,新鲜的青紫印记。
自己失控了。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江法道的脑袋。
可为什么,被子里的人,一声不吭呢?
……
江法道觉得今天的推拿似乎比昨天还要漫长——昨天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所有心神,而今天则是另一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