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裴总。”
她甚至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间只剩两人,饶听南微微眯起眼睛,转身,凝视着依然微笑着的裴良夜,声音温和又淡漠,“裴总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裴良夜笑了笑,也不客气,直入正题,“饶助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叫停节约运动。”
“确实,”饶听南意识到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倒也直接干脆地点点头,“裴总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阻止呢?”
“我这次阻止了,想必饶助还有不少小手段等着我呢,”裴良夜笑得温和又洒脱,“所以,我想告诉饶助。”
“你那些小手段都尽管使出来吧,我甚至不会阻止。”
“你会发现,你那些小动作,对于大局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饶听南心中慢慢燃起了熊熊战意,唇角也慢慢扬起。
“那就拭目以待吧,裴总。”
“顺便一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她靠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裴良夜,“裴总似乎对我有些敌意。”
“那确实是你感觉错了,”裴良夜微笑,“我对你不是有些敌意,是很有敌意。”
左止元与饶听南刚分手时,她得知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布鲁塞尔大会,一是想看看饶听南到底是什么人物,二是帮左止元出口气。
她的眸光慢慢变冷,“虽说左董都没说什么,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该说什么。”
“但是,你和小元并不合适。”
饶听南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
她的声音疲倦又沙哑。
“我知道。”
裴良夜有些惊异地看着她眼中的落寞,抿抿唇,声音也稍微放缓了些,“远离小元,我们或许还能做做朋友。”
“我试过了,远离不了,”饶听南笑笑,看着她,唇角的笑意突然肆意又洒脱,“不过,我也不是怎么想和裴总成为朋友。”
裴良夜心中那一点点的怜悯和迟疑瞬间消失殆尽,她面上依然带着微笑,词句却从咬紧的牙关中一点点蹦出来。
“饶助,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哟,你们在聊天呐。”左止元又兴冲冲地开门进来了,看见两人微笑对视,倒也没想什么,坐在了办公椅后,看看裴良夜,又看看饶听南,“你们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也就是和饶助探究了一些战术胜利和战略胜利的区别与挑战,我和饶助持有相左的观点,谁也没说服谁,又聊了聊情绪对人行为的影响,最后深入探究了黄河对于我国人民的象征意义。”裴良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