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也是她在对叶玉珍说重话,而跟她站在一起年轻点的短发女同志倒是没吭声。
徐花瞪着叶玉珍,她今天必须要把对方带着走一趟,单位原来的妇女主任在这一两年内就要退了,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做事,抓抓典型。
门口围观的人听徐花这么说,都齐刷刷的看向叶玉珍,有几个想要出声劝说的人也欲言又止。
这位徐同志雷厉风行脾气实在不大好,偏偏还负责他们这个片区。
“我为什么要写检讨,要写也是杨义正和安梅写,是他们换走了我的亲生孩子,现在我的亲生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叶玉珍委屈又绝望。
是杨海生抢走了她孩子的人生,她自己的孩子又在哪里。
这徐花从第一次来就是向着杨义山和安梅的,这让她又恨又没有办法,徐花就像一块巨石,要把她压死在杨家。
“玉珍姐,你怎么能这样恶意揣测我呢?当年我男人去世,我一个女人刚生产完,根本就没能力照顾孩子,孩子丢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来我也很自责,”安梅脸上适时露出痛苦神色。
徐花见状立即给叶玉珍扣帽子:“安同志说得没错,这件事是你叶玉珍不对,你不能因为孩子抱错了,就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安同志和杨同志身上。
他们俩同样是受害者,同样难过,他们的心情跟你是一样的,你不能因为你自己痛苦就去怪别人,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如果你在生产完后就看着孩子,那孩子也不会被抱错。”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刚生产完的妇女都是很虚弱的,要怎么看着孩子?
“这位同志你作为街道办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苛刻?看你的样子也生过不少孩子了吧?难道你每次生完孩子还会把孩子看着或者抱在手里?
就算你是这么做的,难道所有产妇都要这么生孩子吗?那些剖腹产或者大出血的产妇也必须这样做吗?这就是同志你身为调解员的素质吗?”
沈姝灵说着,她直接从围观的人群中走进屋内,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徐花,里头带着质疑与质问。
徐花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懵,杨家换孩子的事闹起来后她来过好几次,除了第一次有人帮叶玉珍说话外,就再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杨家的事她很了解,叶玉珍的心情她也多少能体会,但不能因为一个叶玉珍就浪费她们这些调解员这么多精力吧?
更何况安梅也跟她说过,当年的事就是个意外,是一个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叶玉珍紧抓这件事不放,不就是觉得自己吃了亏,自己帮别人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还嫉妒安梅招人喜欢吗?
徐花在街道办工作了十来年,是单位里的老人了,家家户户的大小事她见过很多,处理多了见多了人也就慢慢冷漠了。
尤其是最近传出主任要准备退的消息,她更是卯足了劲儿想做点事出来,至少在她负责的区域不能出现乱子。
而叶玉珍因为调换孩子这件事闹得很频繁,叶玉珍自然就被她打上了作乱分子的标签,处理起来也显得非常的冷酷不近人情。
“这位女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请你不要扰乱调解,我们街道办处理事情不需要问你的意见,”徐花在反应过来后她神色立刻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