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何贵干啊?”
“多熟了还这么拘谨,小心变成烂橘子哦,这次找你来是有正事啦,拜托你向禅院那边传话,三天后我会登门过继一个孩子。”
“……过继禅院的孩子,你们五条家没人了吗,还是你要避婚?”真一,迷惑。
“不是这个原因——谁叫你们禅院管生不管养的,人家孩子父亲可是临终前把孩子托付给我了,我总该负起责任吧。”
那位父亲的名字是伏黑甚尔,是舍弃一切的天与咒缚。
真一对那个人的印象,只有很小的时候偷窥到的力量,再后来就是其与五条悟一战死去的消息。是一个与真一毫无关系的人,即使真一确实仰慕过那份不可能属于他的强大。
“知道了。”
即使是在那个人死去一年后才想起这件事实在让人怀疑其中“负责任”的含量,但这从来不是真一会关心的事。
要说需要在意的,大概是这件事在禅院和五条两家关系之间的份量——真一不认为五条悟会无缘无故地收养小孩,更何况是拖了将近一年的死敌的小孩。
是因为天份,还是因为“私情”?
此份思量只是好奇,不计较得失,只是好奇真相。
『三天后吗……去凑凑热闹好了。』
『也通知直哉一声好了。』
当晚回主家传话完回房间,真一的房里被塞了人——好不容易十五岁了,该开荤开荤,少惹笑话!
此乃臭老爹禅院扇的原话。
『我妈我妹我都过敏,还其他女人。』真一的真心话一向如此。
但主动权到底还在他这里,需不需要人服侍这一点,别说禅院扇平时就拿他没办法,他想要什么人也不是那个老头子说了算。
其间还提起了让母亲和两姊妹回来的事情,就这一点上,真一和他又开始打太极极限掰扯了起来。
禅院扇的意思是,母亲无所谓,这个枕边人没了还能有另一个,但作为家主兄弟的女儿,两姊妹具有联姻的价值,必须尽早带回来教养规矩,磨好性子。加茂家的嫡子,正好与两姊妹同龄,从娃娃抓起正好。
『所以说……禅院的打杂女到处都是,有美貌的也不少,你哪儿来的信心去拢到加茂的新晋心尖尖?』
“我是为你好!如果你以后要争家主之位……”
“力量之外一切都是歪门邪道,你忘了家主为什么是家主吗?”
“那又如何是?『投射』不过是兴起不久的术式,要论深度,要论历史,你的术式,我的术式,都不会输给那两父子——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一天到晚跟在直哉那个臭小子后面!毫无雄心壮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是家主了!”
又来了。
所以才不想回来。
失去掰扯耐心的真一,毒舌又激得禅院扇动了手,再次把人揍趴下世界安静,将向家主申请分家的事提上了日程——准确的来说是在禅院的根据地分配一处自己的住宅。
既不想搭理禅院扇,也需要和直哉保持一定距离,这样做有益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