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选择权在流年身上的他,还是在这周围弄了一些“东西”,只?要流年踏出这里一步,他便能感知到。
用自己的借口?就是——离开了,总是需要告别的。
但若是真的发生了,告完别能不?能离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按下密码,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五条悟默默地?扫视了一圈这里,按着他记忆来说,几?乎没怎么被动过,但却过于安静。
安静得连他的心跳声都异常清晰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五条悟无声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去,明明可以瞬移,但他依旧一步又一步地?,缓慢行走。
房门合着,与他离开时并无两样,手指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时,五条悟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他便按下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也很安静,东西摆放得也很整齐,连被褥都被扯得平整,墨绿色的床单被子上看不?出一丁点有人躺过的痕迹。
挺好的……
好个大?头鬼。
太?阳穴跳得有些发疼,五条悟几?乎是在看清房间里面的景象一瞬后,握着门把手的五指便立即狠狠地?收拢起来了。
火山就在迸发的边缘,正咕噜噜冒着气?泡,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楼下却传来了很微弱的响声。
穿着不?属于自己尺码的卫衣,窝在沙发上的流年手握银针,认真地?引线穿针。
原本是对着光给银针穿孔的,但是还没穿进去,她的面前就落了一大?片的阴影。
“???”
她抬头,对上了五条悟那黑色的
眼罩。
看着人绷紧的嘴角,流年有些疑惑地?眨眨眼,问?:“怎么了?那些个烂橘子又惹你不?痛快了?”
五条悟没说话,盯了她半响后,默默地?也在这个单人沙发坐下来,一米九的大?个子,和流年挤成?了一团。
腰间横上了两只?手,流年偏头看向已经把自己埋在她肩膀上的人。
“很累吗?”
“有点。”
“那你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流年没顾两个人挤在这个原本只?够她窝着的沙发时那有些窘迫的模样,往五条悟那边缩了一下,让后者可以靠得舒服些。
午后很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便是那银针穿过了布帛时的声音。
而流年手中的布帛也不?陌生,是五条悟放在了枕头旁边,那一卷的婚书。
婚书一面是红底,一面是黄底,红底是裸露在外的那面,颜色不?是纯正的红色,在视觉上有些偏橘红,上面有以金线绣着的如同火焰的纹路,而黄底那面,边沿依旧是外头的那红色,最?主要的地?方淡黄微白,而上面是黑丝绣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