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斑。阿黄对着红米Watch5的镜面整理衣领时,屏幕突然弹出芙宁娜的消息:“7点的1路公交改走临时便道,咱们改乘52路去国家博物馆,车型是福田BJ6123EVCA-41,2022年的新款纯电动。”附带的定位显示她已经在公交站台上,背景里能看见“天安门西”的站牌在晨雾里泛着微光。
阿黄抓起相机包往外跑,走廊里撞见神里绫华正对着玻璃门检查相机镜头。“刻晴在楼下买糖火烧,”她侧身让他过去,“王萱说52路的空调出风口设计特别,能避免镜头起雾,等下上车你留意看。”登机箱的滚轮碾过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空举着手机从旋转门冲进来:“刚拍到52路进站!车身是渐变蓝的涂装,电子屏闪着‘国家博物馆07:15’的字样。”
公交站台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阿黄把佳能500D的镜头盖掀开,对着缓缓停靠的福田BJ6123EVCA-41连拍。车身侧面的蓝色从车顶的钴蓝渐变成裙边的浅蓝,像把永定河的波光披在了车身上。“充电口在车尾,”他蹲下来拍细节,“看这快充接口,比337路的比亚迪多了个防尘盖,北方冬天应该更实用。”王萱翻着《北京公交志》点头:“2022年冬奥会前投运的车型,专门优化过低温续航,零下15度也能跑350公里。”
刻晴举着油纸包挤过来,糖火烧的焦香混着豆浆的热气扑面而来。“刚问了司机,”她把早点分给大家,“这趟车走西长安街,能拍到人民大会堂的全景。”话音刚落,车门上方的电子屏突然亮起“请刷卡上车”的提示,阿黄摸出红米Watch5刷NFC时,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笑声。
“哟,这不是中山来的公交迷吗?”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正举着串糖葫芦,红色的裙摆在晨光里晃成团火苗。阿黄愣了愣才认出是胡桃——去年在西安公交博物馆见过一面,当时她正对着辆老解放卡车的发动机盖拍照。“你怎么也在这儿?”他接过芙宁娜递来的糖火烧,看见胡桃背包上挂着个璃月港的船锚挂件。
“陪钟离先生来办文物交接,”胡桃咬着糖葫芦上车,发尾的红色丝带扫过投币箱,“他在国家博物馆开会,我趁机溜出来转转会。”她突然指着阿黄的相机包:“别老拍车啦,国博新展的‘古代交通展’有辆东汉的青铜马车,比这些铁家伙有意思多了。”阿黄刚想反驳,就被芙宁娜拽到座位上——她正举着MIXflip2拍车内的扶手,“你看这木纹贴纸,跟107路的实木扶手质感差不多,但更耐磨。”
52路驶过长安街时,全车人都凑到了右侧车窗。阿黄的镜头里,人民大会堂的穹顶、天安门城楼的飞檐、远处国贸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连成线。“时速45公里,车身稳得很,”他盯着仪表盘,“福田的底盘调校比京华老款强太多。”胡桃突然指着窗外:“那是人民英雄纪念碑?我要去拍张跳起来的照片!”说着就掏出拍立得,镜头却对准了路边卖冰糖葫芦的小摊。
“她从不拍交通工具,”王萱小声解释,“上次在西安坐铛铛车,全程只拍了车厢里的木纹座椅。”阿黄看着胡桃对着窗外的槐树叶疯狂按快门,突然明白她的镜头里装着另一种风景——那些公交车碾过的街道、掠过的树影、擦肩而过的行人,恰恰是交通脉络里最鲜活的血肉。
车到国家博物馆站时,胡桃已经把拍立得照片贴满了手机壳。阿黄举着相机拍站台的盲道——黄色的塑胶条在灰色地砖上拼出“公交”的盲文,旁边还嵌着块金属铭牌:“距国博入口30米”。“比中山的公交站贴心,”他蹲下来对焦,“咱们那边的盲道经常被共享单车挡着。”胡桃突然跳过来,把张拍立得塞进他手里:照片里52路的渐变蓝车身正驶过红色的宫墙,像条从现代游进历史的鱼。
国家博物馆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亮得刺眼,阿黄刚把相机对准“古代中国”展厅的入口,就被胡桃拽着往西侧展厅跑。“‘古代交通展’在负一层,”她指着指示牌上的马车图案,“有辆秦代的铜车马,车轮辐条跟昨天那辆铛铛车的木头辐条长得像!”王萱和刻晴留在大厅拍“复兴号”动车组模型,神里绫华举着相机跟过来,镜头里胡桃正踮脚够展柜上方的说明牌,双马尾扫过展柜里的汉代画像砖——上面刻着的牛车正慢悠悠地碾过土路。
阿黄在东汉青铜马车前停住脚步。马车的鎏金车轴在射灯下泛着柔光,车轮上的青铜辐条排列得严丝合缝,与他早上拍的福田BJ5120A电车的铝合金轮毂形成奇妙的呼应。“你看这车厢结构,”他让芙宁娜对比手机里的公交照片,“古代马车的悬垂系统,跟现代公交车的空气悬架原理是不是很像?”胡桃突然把拍立得怼到他眼前:照片里青铜马车的车轮影子,正好叠在他拍的电车轮胎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