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越发羞愤难当,却偏偏无法否认内心深处那份渴望和依赖。
“别以为是在做梦,就可以随便乱来。”
她声音低不可闻,却带着莫名撒娇意味,“以后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
“不保证。”
徐川坏笑着俯身亲吻她耳垂,一只手已经开始新一轮探索,“不过现在嘛……白姐,我们小点声。”
屋内春潮涌动,两人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将彼此吞噬。
不知何时窗外泛起鱼肚白,他们才筋疲力尽,各自回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早晨六点多钟,厨房飘出粥香味儿。
白柔顶着熊猫眼揉腰走出来,看见餐桌旁坐着两个蔫头耷脑的人,不禁调侃:“呦,这是昨晚一起熬夜通宵写论文去了?一个赛一个精神萎靡啊!”
话音刚落,正喝豆浆的白月华险些呛到,下意识把筷子拍在桌上。
“我去拿纸巾……”
她慌忙站起来,还未来得及迈步,就被椅腿绊倒,当场摔坐在瓷砖上。
“哎呀!”
惨叫响彻整个屋子,比凌晨的小动作震撼百倍!
“姐,你怎么样?”
白柔吓了一跳,本能想要扶姐姐,无奈自己腰伤未愈只能干瞪眼急喊,“快!快扶她起来!”
徐川赶紧冲过去蹲下查看情况,只见白月华疼得直冒冷汗,小腿弯曲明显扭伤迹象。
“忍忍,我抱你去医院。”
“不用麻烦……”
话未说完,她试图站起结果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好看的眉毛皱成疙瘩,“真倒霉……”
三个人折腾半天,总算把人弄到了楼下出租车里。一路疾驰之中,车厢气氛古怪至极。
“今天纯属意外,”白月华憋红脸解释,全程目视窗外假装镇定,“谁让沙发太硬,我迷糊走错门……”
“哈?学姐,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
徐川故意揶揄一句,在副驾驶座悠闲翘腿,“昨天晚上可有人表现特别积极啊,是不是最近压力大需要释放?”
听到这话,后排传来杀气腾腾的一记冷哼。
如果不是脚踝疼痛限制行动,说不定早已挥拳伺候!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偷看两眼,自觉遇上一出家庭伦理剧,也不好插嘴,只加速往医院奔去。
挂号、拍片、等结果,一番折腾下来已近中午。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于是三人在病房安顿好各自的位置,各怀鬼胎互相提防没人先开口提昨晚旧账。
争执几句后,困倦如潮水席卷而来——
“小点声,有什么明天再算账。”
徐川靠墙闭目养神,很快鼾声四起,把所有尴尬统统甩给阳光照耀的新一天……
病房内静谧异常,只余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以及某位女强人的咬牙切齿与无言叹息。
一缕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阳光,钻入徐川的鼻腔。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纯白。
那夜的疯狂与混乱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身体深处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余韵。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病床早已空空如也,床单被整理得一丝不苟。
唯有床头柜上那张亮黄色的便利贴,昭示着梦境的真实。
字迹清丽又带着几分锋锐的力道,一如其人。
“脚踝无大碍,公司有急事,先走。号码留下,非十万火急之事,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