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漂浮在天地宇宙之间,静静的如无声鬼魅般的默默漂浮行驶着,
似乎无人察觉,也似乎从未曾有人看到过。
远远望去,视野中的整片天地之间,
这样的“虚幻血色纸船”数量无穷无尽,根本看不到尽头、也根本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只…
霍域的意识,惊愕的张大了嘴,
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懵逼之中,
这是…给我干哪去了?
这还是遮天吗?这画风,有点太离谱了吧?
他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默默操控着一丝黑色雾气,
试探着,向自己身边的一只“虚幻血色纸船”伸了过去…
在黑色雾气与血色纸船接触的那一瞬间,
仿佛是打破了某种隔阂与界限。
虚幻的血色纸船,在他“手”中,渐渐从虚幻化作了真实,像是打破了次元界限、从画中降临到现实。
默默将手中的血色纸船拆开,
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有种很神奇的熟悉既视感的霍域,
在被折成纸船的这张血色纸张上,
果然…看到了一张自己很熟悉的脸。
恍惚中,这封血色书信被书写时的场景,
再一次,浮现出来。
“我叫叶凡,当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君临大宇宙的我,却在自己扫平了一切黑暗禁区之后,
发生了诡异不详,连早已走在红尘仙路上的我,也无力对抗…
在彻底消亡之前,我似乎看到了真实世界的一角,一个无上存在,正在一处我无法描述的高原之上,与无尽的诡异生物对战,
那一个存在,在重伤之后,自己的一部分的过去与未来…被污染,以至于不得不将其割舍放弃,遭到了重创,
那个无上的存在,似乎是我…”
霍域看得头皮发麻,赶忙将这封血色纸张,翻到了背面,背面的记述的文字,似乎更多。
“…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那一场浩大战争,同时发生在过去、现在、未来。时间、对其根本没有意义,
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安全的时间与纪元,在时间上,距离其远、或者近,全都没有意义。
一切,都只取决于自己、是否存在于至强者的庇护之下…
他,似乎是受创太严重了,
再也无力去完全庇护与自己有关的一切,只能在侧重点上,做出选择…
我们,可能都只是依托于某一段真实古史而存在、是依托于某一条‘主干’而存的无数种虚幻可能性之一,
我们、和我们的世界、我们这一段在时间长河中的纪元与古史,可能,都只是‘真实历史被抽走保护’之后、被留在时间长河中,作为虚幻替代品的一道道‘影子’…
立身于时间长河之上,可以将其,称之为无穷无尽的‘一段虚假的古史’,与唯一一个‘真实的古史’,
但,哪怕是一道‘影子’,也有自己的人生…
我,不会放弃…”
霍域已经看得冒汗了,顾不得其他,又在自己身边,随意抓起了身旁另一只血色纸船,
将其拆开,急急忙忙的观看起上面的记述。
又一声叹息,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
“…踏入仙域传说中的仙王境,我们先后遭劫、发生了诡异不详,从自己的自我中、诞生出了另一个极恶的‘我’,难以摆脱,
我们怀疑是时间长河发生了异变、可能是来自于过去或未来的诅咒…但直到深入时间长河,踏足过去与未来时才发现,
一切,都是假的!
过去是虚假的、未来是虚假的,就连现在,也是虚假的…
虚幻与真实…一段又一段真实的古史,似乎早已经被人收束、从时间长河中消失,原地剩下的,只有一段段虚幻的古史,
我们自以为真实的世界与历史,却只是由一个真实历史,向外投射出去的无数道影子……
也许,我们都是生活在一片片残留影子古史中的一个个虚幻‘鬼影’…”
霍域的神色,已经麻木,
从只言片语中,他似乎隐约看到了仙王以上、仙帝存在眼中世界的最真实一角,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以说清!
将手中的血色纸张翻到背面,绝望感叹的幽幽悲泣响起,让人难以平静。
“…那一个‘我’,在自己被重伤、被污染之后,将自己产生了畸变的一部分过去与未来…斩断、隔绝了出来,
遭到了从未有过的重创,险些彻底死去…
我很好奇,被斩断、被舍弃的这部分…被污染畸变之后的‘我’,与原本的我,究竟还是不是同一个‘我’?
我是谁?
我真的,还是叶凡吗?”
霍域无法平静,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
这无穷无尽、似乎根本没有尽头的无数只血色纸船,
仿佛看到了那浩大战场上的冰山一角,
如果说,每一只血色纸船,都代表了一个被污染后割舍抛弃的“影子世界”,那背后,已经被诡异不详侵蚀污染、绝望泣血而书的叶凡,
究竟,有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