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现在愈发确定,刘邈就是他的福星!
先有玉玺,后有应龙。
本来已经藏下去的野望在刘邈的钩动下再次迸发,让袁术极不自然的晃动了两下肩膀,仿佛后背要长出翅膀一样骚痒。
“仲山实乃良人!”
“既然是代兄嫁女,自当厚备嫁妆,以示袁家威望!”
袁术令主簿阎象清点府库,要再次给刘邈送去财货,却被阎象阻止——
“我军所带财货本就不多,之前就已经赠予那刘邈许多,现在怎么可以继续赠送呢?”
袁术不管账,完全不知道柴米油盐的金贵。
听阎象劝阻,反而嘲笑阎象小家子气。
“财货不过身外之物,放在府库中难道还能增加不成?”
“我袁氏嫁女,嫁的还是汉室宗亲,若是没有这样的财物,仲山恐怕会以为我轻薄于他啊!”
阎象据理力争:“那也该让刘邈出些彩礼才是!”
“这是哪里的话?仲山……仲山的九江太守之位一直被周昂占据,他哪里来的多余财货呢?”
袁术本来想说刘邈连传国玉玺都送来了,这世上难道还有比玉玺还要贵重的彩礼吗?
但一想到阎象之前曾不赞同自己留下玉玺,也就没有说这话。
袁术见阎象还眉头紧皱,立即好言相劝:“反正我们马上就要前往淮南了!以淮南的富庶,难道还怕不能征收到钱财吗?”
阎象见袁术是铁了心要与刘邈交好,便知自己劝阻无用,只能是按照袁术之命,将营中最后一点财货装船,当做袁氏的嫁妆给刘邈送去。
此时身为袁基之女的袁氏也已经从汝南被接到此处。
袁氏身穿玄纁直裾深衣,头戴珠翠、玉簪、华胜装饰,耳上挂着一对明月珰,正在船上好奇的透过窗外看去。
但见江水滔滔,正如胸中惆怅,袁氏不由趁着袁术夫人前来探望时询问:“我将要嫁的刘邈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个汉室宗亲,现在是扬州牧、征东将军。”
“姨娘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袁氏担忧道:“我虽在汝南,却在来时的路上有过耳闻,说那刘邈是个……是个好色之人。”
“男人,哪里有不好色的呢?”
袁术之妻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妇人,有些事情已经看开。
她从怀中取出一方丝绢,上面隐约有图画和文字。
“你早早没了母亲,有些事情恐怕并不知情。今日姨娘便代你母亲教给你这些。”
袁氏接过丝绢,仅仅一眼,便面红耳赤啐了一口:“姨娘怎么能给我这种东西?”
“傻孩子,我还听闻那刘邈好美妇,你若不将这些学会,又如何能讨得他的欢心呢?”
袁术之妻点着袁氏的胸口:“我给你那东西,你一定要好好钻研,明白吗?”
“我是袁家贵女,怎么能够学这些东西讨好那刘邈呢?”
袁氏并不理睬袁术之妻的好意,直接将那丝绢掷在地上:“我就算是被那刘邈不喜,也绝对不会学上面的东西!!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