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来!分你一半!”
说是一半,但刘邈只是掰下了三分之一的橘子,将其继续投喂周瑜,自己则是吃了大半个橘子,嘴里尽是汁水的甘甜!
周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橘子消失不见,心中无可奈何到了极致!
伯符啊伯符,今日是你走的第五天,想你,想你~~~
周瑜低头看向刘邈,只觉胸口发闷,也不知是被刘邈气的还是压的,反正难受的很。
“刘使君,你聚集了这么多兵马,难道仅仅是为了平定巢湖水匪吗?”
“……”
刘邈忽然翻起身,双眼炯炯有神。
“要是公玮问我这话,我大概不会理他,但今日既然是公瑾问我这话,那我肯定悉数告知!”
“首先,那周泰、蒋钦的名声我听过一二……虽然沦为水匪,可大抵是生活所迫,并非真的是无法无天的贼徒,想要在巢湖一辈子落草为寇。所以对付他们,不能够直接出兵击之,而是要以军势逼迫,令其主动投诚。”
“其次,若是巢湖水匪真能主动投诚,那我干脆就将他们劫去的粮草送给他们算了。孙贲麾下的将士接连见到这般动作,必然以为我刘邈富裕,能够养活的起他们,保不准就会主动到我麾下!”
“什么!!!”
周瑜还没有反应,陆儁首先惊叫起来。
“刘使君你竟然要将那些粮草送给巢湖水匪?”
刘邈对陆儁有些无语。
“我说你明明是世家大族出身,家中钱粮想必也是堆成小山一样,怎么却对稍微一点钱粮却咋咋呼呼的?”
陆儁只觉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那是为我可惜吗?分明是为刘使君你感到可惜!你之前就将寿春运来的粮草尽数交给孙贲他们,如今又想要将巢湖水匪劫去的粮草再次送给他们,那你不就成了分文不存吗?如今乱世,没有了钱粮,如何能够成就大事?”
吴郡陆氏虽然也有钱,可如果按照刘邈这么个花法,怕是来十个吴郡陆氏都不够往里面填的!
刘邈理直气壮:“我刘邈做事,哪来需要钱粮?”
说着,还大笑着摸向周瑜的头顶:“你看!我们的这军师不就是才废了一根麻绳就能绑回来的吗?”
周瑜:……
而就在三人于营帐中说话时,外面一处临近岸边的芦苇丛却轻轻开始摇摆。
一艘无篙无楫的墨色木船忽然出现,暗青色的篷顶垂满枯萎的杂草,与夜风一起簌簌颤动。
仿佛贴着淤泥滑行,船底掠过水草时也只发出绸缎撕裂的轻响,转眼却又被蛙鸣吞没,丝毫没有引起士卒警觉。
这船停留了一阵,等到雾霰最浓时,才在船尾处隐约出现涟漪,不一阵便又重新消失,只留下阵阵水波慢慢推向巢湖深处。
“手下弟兄们查清楚了。”
“东面的鹊渚有刘邈带来的两千士卒。”
“南面的孙贲,正从长江通过濡须水领麾下精锐前往巢湖。”
“最要命的是北面的合肥,突然囤积了大量的战船,就连那九江太守周昂也亲自前往坐镇!”
“这一次,官府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