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竟然是这么个理!”
陆儁此时才反应过来,不断拍着自己大腿。
“如今在鹊渚这里的,只有两千兵,而且都是我刚刚招募的新兵。虽说甲胄齐全,但却全是样子货,放在这里吓吓人可以,倘若真进入那巢湖当中,恐怕那些水匪一钻出来就能将他们吓破胆!”
“反观孙贲麾下的兵马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老卒!而且周昂的士卒也是其兄长操练出的丹阳精锐,可不比我们这两千新兵好使?”
陆儁显然也是想到了其中关键。
“到时候以孙贲麾下老卒为主力,我们在后方摇旗呐喊,周昂在北面合肥震慑,那些水匪岂能不望风而降?”
周瑜表示赞同。
“那些水匪强盗,明面上号称自己是几万几万的大军,实际上能够拿起兵刃作战的,充其量不过一、两千人。”
“如今聚集了数千精锐士卒,已经能够歼灭这些巢湖水匪了!”
陆儁被周瑜点拨,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放下。
“既如此,此战必然旗开得胜!”
“聊什么呢?”
刘邈的声音此时突然响起,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不知何时,刘邈已经披了件碧蓝大氅靠在门口,正将手里的梅干放在嘴里咀嚼。
“饿了出来找夜宵吃!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说我什么坏话呢?”
刘邈来到周瑜旁边一屁股坐下,周瑜往边上移了一些,刘邈也就朝着周瑜那边挪一下屁股,两人就是紧紧挨着,全然没有半点缝隙。
连续三次,周瑜都没有摆脱刘邈,干脆也就认命,任由刘邈靠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当个垫子枕。
“可不是说使君坏话。”
陆儁将方才周瑜说的话告知刘邈,听的刘邈新奇,侧过头去好奇道:“我以为公瑾还在埋怨将你绑来的事情,没想到你还能在背后说我好话?”
周瑜平日自诩也算是脾气温良,待人和善,可在面对刘邈时却又判若两人,和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处处都是防备:“刘使君这是什么话?难道刘使君以为我周公瑾是公私不分,心胸狭隘的小人吗?”
“可不是我说的,是听一个姓罗的文士说的。”
“使君如何也信这话?那外面还有人说使君你是好色无能之辈,这难道也是事实吗?”
刘邈沉思片刻,然后严肃的朝着周瑜点头:“我觉得那些人说的没有毛病!”
好色是真的,无能也是真的,不然自己干嘛要把周瑜从家里绑出来呢?
“呵。”
周瑜嘴角一咧,却是已经被气笑。
“公瑾不要生气,来来来,吃个梅干!”
刘邈身子一斜,侧躺在周瑜怀中,手指夹着梅干不由分说就塞到了周瑜口中,让周瑜从生气变成了生气的嚼着梅干。
“什么东西这么硌?”
刘邈往身下一掏,才发现是个金黄的橘子。
娴熟的剥开橘子皮,就要放入嘴中的时候,周瑜终于艰难的嚼完梅干开始阻拦:“那是我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