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吾兄陆纡孙议,表字伯言。”
刘邈闻言微微一笑,原来是陆议,陆伯言啊!
……
等会?
你说是谁?
陆逊?陆伯言?那个一把夷陵大火烧毁皇叔中兴梦的陆伯言?
刘邈口干舌燥,眼睛更是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自己刚才还在纠结自己去哪找人帮自己抵御袁术呢,结果瞌睡困了就来枕头了?
虽然年纪小了点,但难保人家不是少有奇智,能够帮自己渡过难关呢?
“见过刘使君。”
对面的陆议看到刘邈好似一个怪叔叔,不自觉心中畏惧。
但陆议毕竟是世家出身,基本的礼仪还在,举止依旧称得上得体。
“好孩子!”
听到刘邈夸赞陆议,身为从祖父的陆康却是突然叹息。
“孩子是好孩子,可惜命苦了些。”
“伯言父亲早亡,没了依靠,如今只能在我身前抚养。”
陆康宽厚的手掌在陆议的头顶抚摸,眼神中充满了怜爱。
“可惜我如今已临近耄耋之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与世长辞……家中其他人都有长辈扶持,却不知伯言今后,应当如何处世。”
就在其他陆氏族人都有些伤感之际,刘邈却笃定的指着陆议说道:“此子日后,自然极贵!忠义勿忧也!”
“若是陆忠义放心,可将伯言托付于我,我日后必然善待于他!”
唉?
众宾客皆是面露惊奇之色,而陆康先是面色古怪,随即有些迟疑道:“使君如今可有婚配?”
刘邈不懂陆康为何突然询问自己的婚姻状况,却还是惭愧道:“未曾。”
“吾虽及冠,父王薨,婚事搁置。”
“三年毕,王后薨,又丁忧。”
“丁忧后,母卒,又往后三年……”
这都是刘邈记忆中的真实经历。
本来及冠成年后就要娶妻,但是因为父亲琅琊王刘据去世,只得丁忧三年。
刚刚结束三年,琅琊王太后这个刘邈名义上的嫡母又去世,只能再次守孝。
好不容易又挨过三年,结果刘邈的亲妈又去世了……啥也别说了,继续守孝呗!
所以,别看刘邈已经荣升两千石的太守,却依旧是一个没有娶妻的老光棍。
不对!
刘邈说完后才意识到,陆康询问自己婚姻状况的真实意图!
不是!陆大爷!
我只想要陆逊而已!不是想要他妈啊!
可惜,已经有些来不及——
只听陆康惊喜发问:“使君若是不嫌,不如纳伯言母为妾?结朱陈之喜呼?”
————
注1:
投壶者,主人与客燕饮,讲论才艺之礼也。——《礼记正义》卷五八《投壶》。
注2:
术大怒,遣其将孙策政康,围城数重。康固守,吏士有先受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受敌二年,城陷。月余,发病卒,年七十。宗族百余人,遭离饥厄,死者将半。——《后汉书·郭杜孔张廉王苏羊贾陆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