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眉梢轻抬:“听起来,我还要多谢你肯赏光。”
秦舒予得意地哼笑了一声。
她不知道沈淮之要带她去哪,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急着追问。
一段时间后,路边的指示牌显示这里距离公墓还有2km,小美人鱼眨了眨眼,忍不住陷入沉思。
那里果然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园区很大,一座座墓碑错落伫立,中间穿插着携带贡品与电子鞭炮,来祭拜供奉的不同颜色的人。
下了车后,秦舒予忍不住偷偷瞥向身边的沈淮之。
她想起,他的生母已故。
察觉到视线,沈淮之略略低眸,牵起了她的手,语气还是平静的:“跟我来。”
犹豫了瞬,秦舒予仍旧没有追问。
除却特别豪华隆重的那些,这些暗色的墓碑一眼望上去,也总大差不差。
如果对这里不熟悉,很容易迷失方向。
而若是再敏感一些,伤怀就会趁虚而入。
沈淮之牵着秦舒予,目标精确,穿过一排又一排人的岁月,步伐从始至终都没有过犹豫。
他们最终在园区的极深处停下。
眼前的碑造型普通,是公墓里选择最为基础的那款。
上面也没有刻着旁的那些头衔称呼,除却生平年月,中间只有两个字组成的姓与名。
相比周围,甚至有些单薄的意味在。
秦舒予默默垂眸,看清了碑刻的内容:
孟鸢。
沈淮之这时平静开口,证实她最初的猜测:“这是我母亲的墓。”
此前,秦舒予已经从沈文星那里了解过沈淮之的过去。
沈淮之知道这件事,但站在他生母的墓前,他仍简明扼要地与她讲了一遍。
碑上的两个宋体字简简单单,沈淮之看着,目光很淡:“我的生母在我四岁时过世,我对她印象不深,但多少记得之前有过那么一段经历。”
沈淮之刚被接到施安青膝下时,夫妻俩不是没有做过移花接木,模糊他的记忆的打算。
他们以为沈淮之会逐渐忘掉过去,将他们当做亲生父母。
但他们低估了沈淮之。
他们骗不过他。
最后,甚至反被拆穿谎言。
怜悯与防备,这是沈文道夫妻从最初决定收养他时,就始终在心头纠葛的两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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