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语调冷淡,青筋微凸的手上,冰袋纹丝不动,“至少要三分钟。”
“噢……”
知道这是为她好,秦舒予不情不愿地应了。
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寒气森森,她皮薄,有点不耐受,没个几秒又下意识一缩。
沈淮之抬眼,眸光深深。
她以为他要怪她不配合,嘴一张刚要解释,他已经重新低下眸。
修长的手略略拿远了冰袋,没隔几秒,又覆了下去,此后重复这个动作。
秦舒予愣了愣,有一秒忘了眨眼。
沈淮之淡着神色,却周到体贴,耐着性子的时候根本无需她动手。
她忽然想起,严格来说,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伺候她。
只不过之前,都是在他们做过之后。
她身上湿漉粘腻,又犯懒,自觉在夫妻和谐上已经付出良多,大多时候都心安理得让他清理。
像这样平静正经,没有充满情-欲的日常体验还是第一次。
沈淮之蹲下给她敷冰,眉眼处少了将她折腾半天后的餍足欲感,不变的是,依然一副矜贵的贵公子模样。
记忆再远,她想到更久之前,在巴黎她脚受伤那次。
在去医院的路上,沈淮之也给她拿过冰袋。
只是那是她嫌冰手,强塞给他的。
沈淮之对她这个惹祸精大约也只秉持最低限度的耐心,眉间深皱着褶,动作敷衍,力度也没收敛。
只几下就冰得她飞速滑跪,又夺过来自己敷……哪能比得上这一次呢?
贵公子还是那个贵公子,却似乎有什么在变化。
秦舒予微翘起嘴角。
沈淮之似乎也不是无药可救。
沉默的间隙里,想到巴黎之行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沈淮之略微出了点神,手上的动作还是很稳,但忘记拿开,秦舒予没忍住,又是一缩。
回过神时,秦舒予的唇角要撇不撇的,眸光水润,敢怒不敢言。
他抬了抬眉。
一点情绪被挥散,他看了眼时间,收起冰袋,语声淡淡:“还差涂点药。”
“药在哪?”
“药箱。”
“……我不要走路,你帮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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