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支着脸颊,笑了声,为什么?
她说话方式很不一样,不会委婉,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来,姜初瑾尽可能委婉一点,提醒,所以,觉得不开心的话就不要去了。
恰好遇到红灯,车子停下。
南琅轻轻挑了下眉梢,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眼眸稍扬,姜医生,怎么回事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一点都不冰了。
如她所愿,下一秒,姜初瑾恢复了冰冻的棺材脸。
南琅实在没忍住,笑倒在座驾上。
姜初瑾没什么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半晌后开口,因为,我不想你在我妈妈那里,受任何委屈。
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
当初病房里的谈话,姜初瑾一直以为只有她和余洁华知道,从没想过南琅听见的可能性。她不知道南琅当初是怎样逼着自己当做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南琅是怎么在背地里默默消化释怀这段话的。
她以前总告诫自己,要对南琅好一点,再好一点,但没想到扎向南琅最深的那一刀就是来自她最亲近的人。
而她当初什么都没能做,什么也保护不了。
绿灯开始,姜初瑾启动车子,说:你开开心心就好,其他的不用多管。
不用将就、不用妥协、不用受委屈。
在她这里,她可以永远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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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瑾其实很少说情话,最暧昧亲昵的也不过是床上的一句宝贝儿,她通常做的比说的多,这还是她很难得的,将汹涌的爱意表露出来。
然后南琅回想后发现,好像在复合之后,她就很会说话了。
南琅就是她的反面,嘴上甜的像挂了个蜜罐,实际身体比谁都懒,甚至还无法无天到连吃个西瓜都要人嘴里,喂完还特别假惺惺的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姜初瑾冷冷笑了一声,对上南琅眼神后,又把冷笑收了回去,挺好的,就当养猫了。
她们过了几天飘满粉红泡泡的日子,黏黏糊糊了好几天,被南明一通电话打回了原形。
三个多月了,南明压着火儿,保持平静说:你还要在中国呆多久?
南琅含糊不清地说:再多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