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琅表情僵了一下,很快神态自若地说:我说过这话吗,我忘了,应该是没有说过。
周叶是这么说的。
你信她还是信我?
姜初瑾发现使什么招对这人都不管用,因为她会板着脸装聋耍赖。她轻轻笑了一声,捏了捏这人的脸蛋,你脸皮确实挺薄的。
南琅:
南琅知道她这是反讽,一时间心虚没法反驳,只得拉下她的手翻身一骨碌爬上了床,溜进了被窝里。她闭着眼,还挺有模有样的,我困了,睡觉。
好吧。姜初瑾眼眸弯起,抬手把床头灯关掉了。
黑暗潮水般蔓延,被子被掀起一角,床垫也轻轻陷下去一块。紧接着南琅嗅到了被子里第二个人同款沐浴露的气息。她勾了勾唇,在黑暗中睁开眼。
她伸出手臂在旁边摸索着,始终没够到姜初瑾的身体。南琅忍不住问:姜医生你睡的是床吗?
是。
那你睡这么远干嘛,离我近点。南琅啪啪拍了拍旁边空荡的床垫。
有两秒钟的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默,似是在考虑她这个提议。南琅耐心不是很足,又拍了拍,快点,我睡觉习惯很好的,不磨牙不踢人。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沐浴露的气息浓烈起来。南琅触到了身旁人的体温,唇角翘了翘,毫不犹豫翻身搂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肩膀,睡觉睡觉。
姜初瑾身体瞬间僵住了,半晌才试着放松下来。她舔了舔唇角,也翻个身抬手搂住她,有什么情绪汹涌着呼啸而上,在南琅轻浅的呼吸声中慢慢平息了。
她亲了下南琅的鼻尖,温柔而虔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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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瑾这一晚睡的不太实,怀里多了团热乎乎的东西,那团东西不太老实,时不时翻个身,再翻回来,手无意识的在她身上乱摸。
她面无表情的第五次把扒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拿开,心想好色这个特点,真是狗随主人。
姜初瑾扣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浅浅叹了口气。她从上幼儿园之后就没跟人同床共枕过了,这种感觉特别陌生。
以至于她睡了醒、醒了睡,直到南琅醒了退出去后,她才又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
她再次醒来后,睁眼看见南琅坐在镜子前化妆。南琅余光注意到动静,转过头托着腮看她,起床了姜医生,今天可是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