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事先并不知他要来,匆匆将头发挽起迎上去:“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
宋雁亭眉眼中带着她少见到的神采飞扬,像是来上战场似得:“还没收拾完?快洗了陪本王。”
沈月柔有些意外,语气里带着点试探和撒娇:“王爷从不在其他姐妹那里留宿,好容易有个侧妃入眼,王爷不多去陪陪?”
宋雁亭扯下外袍扔挂到屏风上:“昨日都圆过房了还陪什么,今日本王将你的补上。”
沈月柔脑袋嗡的一下,手指僵住:“王爷与她……”
宋雁亭狭长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扫过她的脸:“怎么,不信?一会儿可别受不住。”
说完他躺下翘起长腿等着沈月柔梳洗,想他宋雁亭从小到大哪样都没落过人后,唯独这点短处让他气短话虚,等他也有了种,看看谁还敢嘴贱。
沈月柔心情复杂的擦着脸上的粉,王爷那方面若真好了肯定是好事。
她不明白的是,这么多年的隐疾,怎么偏偏在谢棠进门的时候好了?难道看了她就能行了?凭什么?她凭什么啊?
沈月柔洗干净脸吹了蜡,朝着床上结实的身体靠了上去,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结果刚靠过去宋雁亭蹭的就起来了,昏暗中看不清神色:“本王回屋拿个东西。”
宋雁亭的步子又大又急,还带着些气急败坏,他记得昨晚从喝下酒到有反应,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但这会儿怎么也有一刻钟还多了,居然毫无动静!
他回屋又倒了一杯喝完,这回他没过去,而是坐下静等,还是没起来。
宋雁亭来了火,掂量着剩下的也不多了,一口气都灌了下去,无事发生……连红疹也没出。
宋雁亭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这脸色谁见了都要吓一跳,他都扬言要把洞房补上了,居然给他偃旗息鼓!他说什么都要去见见这个大夫!
沈月柔等的都睡着了,也没等到宋雁亭再回来。
第二天起来也是沉着脸,开始怀疑王爷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说大话,毕竟这么多年了哪儿能说好就好。
但之前进门好几个,王爷从没说过和别人圆房,她心里介意着:“翠珠,你去打听打听,王爷到底有没有跟侧妃圆房。”
这事儿很好问,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毕竟昨天可是往谢棠那里送了避子汤。
沈月柔手里的梳子掉了,又是震惊又是气愤,避子汤?!
这么说王爷真的跟她圆房了?那昨晚为什么又从自己房里跑了?是不想…还是不行?
她咬着唇起身:“端着早膳,本妃去瞧王爷。”
翠珠犹豫了下,为难的开口:“主子,王爷…王爷陪侧妃回门儿去了。”
果不其然沈月柔的脸色彻底沉了底,除了自己,王爷从没陪别人回过门。
马车上谢棠也正看着对面的宋雁亭,蹙着的眉峰和紧绷的下颌无不彰显他的不爽,不是不理解男人对这方面的在意,但他也真是一点都不遮着掩着。
宋雁亭也盯着她,很是想不通,对着她药效都烈成那样,怎么对着王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