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足够过分。
电话响起,祁野偏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九叔,听说倾雪在你那?”
“嗯。”祁野出声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得厉害。
“你在哪,我去接她。”
祁野意味莫名地回了句,“她在我这住,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可是祁斯年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她就可以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
她不越轨,可不代表他不会。
祁野站在床边,被屋内暖灯打落下来的光影,将床上熟睡的人完全笼罩。
独立的密闭空间,一个对他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女孩。
祁野眸光锁住她的身形,暗了又暗。
她以为他对她的照顾,只是单纯的长辈关爱时。
祁野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但,无所谓。
大概是酒精作用,阮倾雪睡得格外沉。
梦里,她再度看清了黑暗中的人,但场景依然混乱。
她印象中克己复礼、矜贵自持的九叔安慰她,不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难过酗酒。
男朋友不合适就换一个。
然后不知道怎么安慰安慰着,她就被拉上真皮办公椅,扶住腰,按住腿,围堵在了办公桌和男人身形之间。
脊背抵着宽厚手掌,被动地承受属于男人的安抚。
而不是长辈。
偏偏她在梦里,甚至不觉得这样是错的。
只觉得九叔真的很会安慰她。
这让阮倾雪想起,曾经看过的丛林法则书籍。
丛林中,雄性会争夺雌性作为配偶。
但在雌性被多个雄性争夺的情况下,如果其中一个雄性率先拥有了雌性,那在丛林深处,会有其他雄性窥探时机伺机而动,在雄性离开后,占有雌性并冲刷掉雌性身上之前配偶的气息。
以至于阮倾雪梦里仿佛能闻到自己浑身上下的沉香味道。
阮倾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她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阮倾雪坐起身,看见屋外是高楼林立的繁华街景,低头看见自己身下是灰黑色的床铺,屋里点了沉香。
门口是一个落地衣柜和手表领带柜,比起家里的装饰摆布还是差了一点,但足以让她意识到,这是谁的休息室。
大概是做了一晚上不该有的梦,这会儿阮倾雪仿佛触了电一般慌忙从床上爬下去。
拘谨地看着被她弄得满是褶皱的床铺。
偏在这会儿,屋外传来祁野的询问,“醒了吗?”
冯姨的声音响起,“刚刚看还没。”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给她订的衣服差不多送到楼下了,您去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