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闯入傅氏集团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城郊的夜空,苏棠浑身是血地跪坐在傅沉舟身旁,指腹按压着他汩汩冒血的肩头。男人的体温正从掌心飞速流失,她颤抖着扯开自己的丝巾,试图为他止血,却听见傅沉舟气若游丝的呢喃:“别哭……你一哭,我伤口就不疼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傅明薇被特警按倒在地时仍在大笑:“苏棠!你以为救了他就能全身而退?傅氏的秘密,够你死一百次!”苏棠望着被拖走的女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终于明白,那些威胁短信、医院的暗杀,全是傅明薇为了独占傅沉舟设下的局。
“患者失血过多,需要立刻手术!”手术室的红灯亮起,苏棠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她想起七年前那个同样充斥着焦糊味的夜晚。十二岁的她蜷缩在孤儿院角落,是浑身是火的傅沉舟将她推出火海,自己却被烈焰吞噬。
手机在这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傅延之正与许家老爷子举杯,背景墙上投影着苏父的病历:“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苏棠的呼吸停滞,终于明白为何傅延之在董事会上突然反对收购——他要逼死苏家,彻底斩断傅沉舟的牵挂。
“苏小姐?”护士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傅先生手术成功,但还在昏迷。他的私人手机一直在响,备注是……白月光。”苏棠握着那部沾血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备注像根刺扎进心脏。她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甜美的女声从听筒传来:“阿沉,我回沪市了,明早十点,老地方见。”
凌晨三点的傅家老宅灯火通明,苏棠推开顶楼那扇刻着“L”的房门。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满墙照片上,从童年到少女时期,全是她在孤儿院的生活记录。最显眼的位置,是七年前火灾现场的新闻剪报,角落用红笔写着:“一定要找到她。”
“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苏棠抚摸着照片里自己青涩的脸,想起傅沉舟每次看她时眼底的偏执与温柔。床头柜上的日记本摊开在最新一页,潦草的字迹浸透血泪:“七年来,我活着的意义就是找到你,可当你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却不敢告诉你,那场火……是傅延之放的。”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声,苏棠掀起窗帘,看见一辆银色保时捷停在老宅外。许诗语从副驾驶下来,搀扶着一位戴墨镜的神秘女人。月光掠过女人腕间的翡翠镯子,苏棠瞳孔骤缩——那正是傅明薇被带走前戴着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