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恍恍惚惚在主卧浴室洗完了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才后知后觉心沉了一下,走到床边把枕头抱在怀里,转身慢吞吞向着客卧走去。
步子刚迈出不到半米,一道声音由房间的角落里传来,自背后叫住了他。
曲佳乐回头看过去,只见陆谦不知何时已经从书房出来,方才去阳台抽了支烟,现正懒懒靠在玻璃推拉门的门框边上。
曲佳乐意识刚刚神游回来,反应慢了半拍,迷糊着冲人“啊”了一声。
陆谦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幽暗的眸子仿若夜空般沉寂,就这么直白、若有所思地定定望着他。
看到男人嘴唇动了动,曲佳乐整颗心一秒悬了起来,以为人一定会问自己去哪儿,今天晚上为什么不睡主卧的。
而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谁承想,须臾的缄默后,却只听人淡淡出声:“头发没吹。”
男人说罢,抬手往床头柜上一指,神情收敛,最终只是极浅地笑笑:“还有你的手机。”
“不想明天上课迟到的话……”
“闹钟别忘了定时。”
男人凝视的目光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曲佳乐回房后躺在床上虽然松了口气,却因此而失眠了。
他的辗转与其他的任何人和事全然无关——是他自己本身出现了问题,在下午听过温聆那一席话后,引起了不小的连锁反应。
所以人怎么可以离谱到这种程度呢?
自己明明不是弯的啊,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况且对方身份特殊,还是自己未来的姐夫。
这种想法怎么对得起姐姐?怎么对得起陆谦一直以来对自己如家人一般的照顾?
若真是让陆谦知道女朋友的弟弟对他产生了非分之想,大概率会被恶心死吧?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毫无芥蒂来亲近自己了?
一想到陆谦会对自己失望,曲佳乐的心就像有刀子在进出一样刺着疼。
仅凭温聆的三言两语,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对号入座了。
翻来覆去,最后实在睡不着,半夜把潘洋从梦里搅和起来,给人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过去。
他将温聆所说的那些喜欢一个人的特征逐条列举出来,狂拍潘洋头像,问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潘洋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究竟有没有仔细看,含含糊糊发了条语音过来:“谁跟你在那儿胡说八道啊?这他娘的也太扯了吧…”
羊村最sao:「我喜欢吃我们家楼下的煎饼果子,人要是哪天不出摊我就想得浑身难受。因为有这个煎饼摊的存在,我也感觉自己每天早晨醒过来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