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主子说的很清楚。”
是那个意思吗?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牧泽自我怀疑了一下,才硬着头皮道:“是属下……理解能力太差。”
他还是不能相信,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云主子说,进了她的房间就是她的人?
这事,殿下能同意吗?
“不用怀疑。”
云姒很好脾气,笑意吟吟地肯定道:“牧首领理解的那个意思,就是我说的意思。”
牧泽:“…啊哦。”
看到云姒脸上的笑,不知为何,牧泽觉得还不如像以前冷着脸对他说那些难听的话,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直突突。
“那……这事,还是得容属下禀明殿下,再做打算?”
“可以。”
云姒非常好说话,立即同意:“去吧。”
牧泽如释重负。
他起身离开,但为了云姒的安全,还是留了几名侍卫在这里守着。
云姒也不在意,随便他们守着,只不过,不能在院内。
不然,小怪物不会出来。
“主儿。”
等侍卫们都撤到了院外,兰辛和陆渔从旁边出来,两人诚惶诚恐,眼神四处看了看,这才谨慎的走到云姒身边。
“主儿,你真的要把小怪物留在身边?”
陆渔眼底有着担忧。
那可是个怪物,把她留在身边,她能听话吗?
兰辛听到云姒这个决定,更是头皮发麻:“主儿,你别吓我。”
“她没那么可怕。”
云姒很无奈,安抚道:“你们相信我,去准备热水,多准备点,还有剪刀和衣服。”
陆渔和兰辛对视一眼,纵然心里不安,还是听话的去准备那些东西。
等所有人都走了,云姒才起身,端着石桌上剩下的糕点走向房间。
“云姒。”
身后突然传来秦野的声音。
他似乎,来的很急。
整个人在轻轻喘着粗气。
“你不是去了兵部吗?”
云姒哑然。
牧泽为了这事还专门去把他找回来了?
“人在里面?”
秦野大步走向云姒,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确定,没有危险?”
“殿下,瞧你,满头大汗。”
云姒拉着他到石桌旁坐下,从身上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擦拭额头上的细汗:“这么热的天,着急忙慌的跑回来……”
秦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手帕上。
雪白的软布上,绣着一个白天鹅。
栩栩如生。
“你绣的?”
云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手帕上的白天鹅。
“哦……不是。”
虽然不知道他话题怎么跳跃到手帕上来的,但不妨碍云姒此刻微微的尴尬。
“这是陆渔绣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时候,我学什么都快,唯独女工,绣这些个东西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就试着绣过一个手帕,绣的也是白天鹅,比这个稍微丑点,不过很可惜,丢了。”
“你确定?”
秦野盯着她的眼睛:“你确定丢的那只手帕,只比这个稍微丑点,确定也是白天鹅?”
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云姒被他问的有点心虚,但还是很坚持点头:“当然。”
反正他又没见过,心虚什么啊心虚。
那个手帕,还是她十五岁那年绣的,就绣过那么一个,绣的确实……有那么点丑,她原本想留下做个纪念,结果也不知道给丢到了哪里。
她有自知之明,后来所有的绣品,都由陆渔代劳。
包括送给沈谦的两个荷包,也是陆渔绣的,沈谦大概至今都不知道。
秦野忽然勾唇一笑,刹那间,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
他笑起来,绝杀。
云姒心脏怦怦直跳。
“所以。”
秦野把她拉进怀里,让她直接坐在了自己大腿上:“那个手帕是你绣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云姒整个人僵住,愣愣点头:“嗯。”
“那沈谦的荷包……”
“是陆渔绣的。”
此话一出,云姒清晰的感受到,秦野眼底有笑意闪过。
他搂紧云姒的纤细腰肢,让她贴紧自己的胸膛。
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云姒的脸不可控制的染上绯红。
“你干什么?”
云姒轻轻推他。
这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很多侍卫守着呢。
秦野喉结滚动了一下,幽深的眼底,划过一丝隐忍。
最近燥热的很。
他感觉自己的克制力是越来越差了。
“云姒。”
秦野垂眸看着她,再次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大概是衣服的料子太过轻薄,让他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柔软,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
“以后别穿这么薄。”
勾了人,又不负责的坏蛋。
“什么?”
云姒被他的话搞的一头雾水。
这大热天,不穿薄的,难道要穿厚的?
秦野端起石桌上,云姒之前喝剩下的茶一口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