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突然开口,眼神锐利如刀:“你故意的?”
云姒神色平静地点头:“是。”
她不想隐瞒秦野。
但凡能告诉他的事情,她都会告诉他。
“为什么?”
秦野似有不解:“那个女人,欺负过你?”
何止欺负过。
还三番五次想杀她呢。
但最重要的是,那女人是沈谦在意的人之一。
只要是沈谦在意的东西,她会一样一样的全都毁掉。
“是她想杀我,她和沈谦早就勾搭在一起,还暗结珠胎。”
“原来如此。”
秦野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危险:“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没放下他?”
云姒无语。
重点呢?
她正想说什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殿下,到了。”车夫在外禀报。
秦野抱起云姒,大步走向栖梧苑。
一路上,府中下人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都吓得低头不敢多看。
栖梧苑里,热水早已备好。
秦野将云姒放在榻上,转身要去唤陆渔她们,被云姒拉住衣袖。
“殿下。”她的声音软软的:“你也湿透了。"
秦野眸光一暗,俯身在她耳边道:“你想一起?”
云姒耳根瞬间烧了起来:“那到……也不是。”
“嗯。”
秦野低笑一声:“我先去处理点事,你赶快洗,别受寒。”
云姒点点头。
离开栖梧苑的秦野,浑身上下如同被寒气笼罩。
“把曲先生给本王叫来,立刻马上。”
暗夜听见吩咐,当场消失。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曲昀就被暗夜给“拎”了回来。
曲先生怨气很大。
“殿下,我正在谈生意呢,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的生意吗?”
秦野不语。
曲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殿下,你得好好管管暗夜,太不尊重人,就那样直接……我不要面子的吗?”
“是本王让他立刻马上把你带回来的。”
“……哦那个,其实,面子这东西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话锋一转:“殿下,你这么着急找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
秦野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眸色幽深如墨,声音冷冽:“三日内,本王要让你给沈家送几份大礼。”
曲先生挑眉:“什么大礼?”
秦野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在朝堂上,本王暂时动不了他们,但私下里……”
曲先生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明白。”
他略一思索,笑道:“正好沈家近日在江南有一批丝绸要运往京城。”
“你看着办。”
秦野淡淡道:“记住,要让他们知道是谁做的,却又找不到证据。”
曲先生拱手:“这就去安排。”
待曲先生离开,秦野站在窗前,望着沈府的方向,眼底寒意森然。
……
三日后。
贺菁菁的葬礼过后,沈家上下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沈谦守在她生前住过的房间,面容憔悴,眼底布满血丝。
他盯着房间里的遗物,手指缓缓攥紧。
“哥。”
沈妤红着眼眶上前,低声道:“菁菁的离开,我也很伤心,但你要保重身体,沈家现在乱成一团……”
沈谦闻言,这才慢慢站起身,声音嘶哑:“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沈府管事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密报。
“公子,这几日,我们名下三处绸缎庄被人恶意压价,货源也被截断,损失惨重,还有城西的米行,昨夜库房无故起火,幸好发现得早,否则……”
沈谦接过密报,眼中寒光闪烁:“秦野,一定是秦野!”
那日,云姒被秦野带走时,秦野便说过,不会让他们沈家好过。
他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才刚刚封王两年,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怎么会有如此实力?
这让沈谦,不得不重新对这位萧王殿下审视一番。
不过,沈谦虽然怀疑是秦野所为,却没有证据。
“公子,不好了!”
这时,一名护卫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咱们从江南运来的那批云锦,全……全被劫了!”
“什么?”
“不仅如此。”
护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负责押运的三十多名护卫,全都……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官道旁的树上。”
沈谦脸色瞬间铁青:“可查出是谁做的?”
护卫递上一块令牌:“劫匪留下了这个。”
沈谦接过一看,瞳孔骤缩。
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晋”字。
晋王?
沈谦猛地将令牌砸在地上:“不可能!晋王与我沈家……总之,不可能是晋王。”
话未说完,他突然顿住。
“秦野!”
沈谦咬牙切齿:“肯定是秦野,想要从中挑拨离间。”
“哥,现在怎么办?那批云锦可是要进献给皇后的寿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