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婶喜上眉梢,她就说这死丫头脑袋不好使,哄她听话那不是玩儿似的?
江招娣舒了口气,激动的拍拍自己的胸膛。
好险好险!
她的好日子保住了!
陆晏洲在江家的四年,家里的饭不用她做了,衣服也不用她洗了,不管啥活儿她娘都会喊陆晏洲干,也不强求她每天挣满工分了,她的皮肤都养的光滑了不少,这种好日子她还想继续过。
“用鞭子抽他呀!把他的牙齿打掉!看他以后还敢花言巧语的哄骗你!”江耀祖急吼吼的出主意。
江二婶一脸欣慰,很赞同自己宝贝儿子的说法。
“没牙也不影响上工,还能给咱们挣工分。”
“我觉得这主意好。”
“我的宝儿真聪明。”
江二叔觉得不满意,挺着胸膛恶毒的道:“再把火钳烧红了,拿去烫他的脸,让他一次长够教训,以后不敢在对你搬弄是非。”
那坏分子大清早的就把他家里搅和的鸡飞狗跳,不好好教训怎么解他的恨?
江问瑜听完笑的灿烂,想用火钳烫陆晏洲?还想打掉陆晏洲的牙是吗?那她就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儿!
她迅速跑去厨房,把火钳放在锅灶里烧红。
江幼宜刚跑出门,恰好遇到江问瑜拿着火钳出来。
她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扭头就往回跑。
“爸爸……”
“救命啊!”
陆晏洲连忙出来,一把将江幼宜抱在怀里护着。
那张浸毒般的俊美容颜阴沉的厉害,深邃的黑眸,饱含恨意的盯着江问瑜。
“你要打要骂冲我来。”
“别欺负糖糖。”
他声音低哑。
透着咬牙切齿的劲儿,还有冰冷入骨的杀意。
江问瑜看的心都梗了,感觉自己脖子上套着根绳,随时可能会被勒的死翘翘。
偏偏将江二婶不识相,还着急的催促,“这狐狸精自己做坏事还敢瞪你,不好好教训还得了?阿瑜,你快点儿拿火钳狠狠烫他的脸,把他这张脸给烫烂,看他还怎么用这张脸勾引你!”
江二婶得意洋洋,目光恶毒的看着陆晏洲。
他不就是靠着这张狐狸精脸勾引的这死丫头吗?
等他的脸毁了。
她看他还咋折腾?
江问瑜感觉自己刚刚只折断她的手指还是轻了,笑嘻嘻的看着江二婶:“我突然想起来件重要的事,前天我看见我二叔跟村里的马寡妇钻小树林了,亲亲抱抱,完事儿以后穿上裤子,还慷慨的给了她两块钱。”
“说等过两天毒死你!把她娶回来住我的大房子,把我哥寄的钱都给她,让马寡妇耐心的等他两天呢!”
前半段是真的。
后半段是编的。
可他俩勾搭挺久了,一点风吹草动江二婶就能炸。
她完全顾不上陆晏洲,瞬间就气的跳起来了,一把夺过江问瑜手里拿的火钳,扭头就往江二叔身上砸。
“好你个江老二,我就说盒子里的钱咋少了两块!原来是你送给老情人了!”
“还想毒死我?”
“我先烫死你!”
“再去弄死那老娘们,让你俩去地下做鬼夫妻!”
江二叔扭头就跑,“我真的没有啊老婆!你可不能听这死丫头胡说啊!”
江二婶:“你不心虚,跑这么快干啥?”
江二叔:“……”
当他傻?
他要是停下来,今天非得被这疯婆子烫死不可!
可他就算是不停下来,也被烫的鬼哭狼嚎的,怒火窜天的女人堪比母老虎,爆发力那是能吃人的。
“嗷——”
“救命啊!”
江二叔痛哭流涕。
江二婶紧追不舍。
“你还敢嚷嚷?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老脏货!老娘今天非得让你做太监!”
陆晏洲完全没料到,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样,低头拍拍江幼宜的屁股,示意她趁江问瑜没注意赶紧跑。
谁知道江问瑜回过头,会不会又继续收拾她们?
他又打不过江问瑜。
赌不起。
江幼宜抬头看着他,黝黑的眼眸满是心疼,但最终还是迈着小短腿跑了。
她牢牢的记得,她爸爸说过她不能挨打,那坏女人两巴掌就能把她拍死。
她要是死了。
她爸爸就好可怜的。
以后他被欺负的流血,都没有人帮他呼呼。
江问瑜看江二婶拿着火钳把江二叔追着跑过了河,打的不可开交,笑的开怀,别心里提有多畅快了,等看她们跑的看不见了,才看向旁边目瞪口呆,正不知道帮谁的江招娣姐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