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走?”安夏不依不饶,“是她先……”
“够了。”
西门迟瑞的声音冷下来,拽着安夏就往电梯口走,经过鹿鲤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人群渐渐散去,寒渊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包,拍了拍上面的灰递还给鹿鲤。
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刚才的戾气散了个干净:“没事吧?”
鹿鲤接过钱包攥在手里,指腹摸到流苏挂坠,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有点哑:“谢谢你。”
“谢什么。”
寒渊伸手想碰她的纱布,快碰到时又收了回去,插进口袋里。
“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怎么跑出来了?”
“在宿舍待着太闷了。”鹿鲤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白帆布鞋沾了点灰。
“想出来买件衣服。”
“买衣服?”寒渊挑眉,转身往旁边的精品店走。
“正好,我缺个陪逛街的,一起。”
鹿鲤愣了愣,跟上去:“不用了,我自己……”
“别废话。”寒渊推开玻璃门,侧头看她,嘴角弯着笑,“难道你想再遇到刚才那两个人?”
店里的冷气开得很足,鹿鲤跟着他在挂满连衣裙的货架间穿行,看着他随手拿起一件藕粉色的长裙:“这件怎么样?”
“太嫩了。”鹿鲤下意识说。
他又换了件黑色的:“这个?”
“像参加葬礼。”
寒渊低笑出声,引得店员看过来。
他拿起一件白色的棉麻裙,往鹿鲤身上比了比:“这个总行了吧?”
裙子的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长度刚到膝盖,料子摸着很舒服。
鹿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上的纱布突兀地贴在头发里,衬得脸色有点苍白。
她扯了扯裙摆:“太贵了。”
“我付钱。”寒渊直接递给店员,“包起来。”
“不行。”
鹿鲤去抢:“我自己有钱。”
寒渊按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就当……谢礼。”
“谢礼?”
“我一直很想道歉,对不起,谢谢你没有因为我那天在皇庭酒吧对你那样,然后就记我仇。”他说得认真,眼神里的玩世不恭淡了些。
“虽然我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鹿鲤愣住了。
他忽然笑了,收回手挠了挠头:“你别这样看着我。”
半小时后。
他们走出服装店时,手里多了个印着品牌logo的纸袋。
鹿鲤跟在寒渊身边,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问:“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寒渊脚步顿了顿,没回头:“额……我是好人,看不得别人受苦。”
“我不信。”
鹿鲤追上去,站在他面前,“海城谁不知道寒少从不管闲事,更不会对一个酒吧服务生……”
“谁说你是普通服务生?”
寒渊打断她,目光落在她额上的纱布上,声音低了些。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