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这样抓住了?”我有点不敢相信。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师父是吃素的吗?”师父老神在在的说道,盯在那怪物身上的眼睛一刻也没有松懈。
我拿手电筒射向那个怪物。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心的生物,它个头不大体型和猴子也差不了多少毛发浓密,手足都只生了三趾,利爪如钩;睫毛倒是挺长,只是它头上居然还编了两个小辫子,脸上涂有腮红,也不知道是图多给它弄的还是它自己弄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就这么搞定了?”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就这么搞定了,你看,两件法宝!”师父说着仍然不忘往那东西脸上招呼拖鞋,师父打累了一招手,两个女孩把边上的保鲜膜扯了过来把这个怪物裹成了一坨。
那怪物四肢僵直,连眼珠都不转动,也不发出声音;所谓的天罗地网不过是两个女孩子在这里横着扯上的保鲜膜,这两个女孩子倒也不偷懒,直把这保鲜膜在这里扯出几十道来,我们花费了许多力气才把它清理干净全部裹到了这怪物身上。
保鲜膜就是师父说的法宝之一了,不过这招确实阴险;另外的一件法宝我也看得清楚,跟摄魂钉一样的款式,正直直的插在那东西身上,只是师父用的这根比我的摄魂钉略微小些,颜色是金黄色。
可以想象当然的场景:这妖物拖着瞎子在前面跑,师父在后面追;妖怪撞到保鲜膜上,师父跑上去补了一钉就此完事。
我有理由怀疑师父本身就是装的,让这个妖物抓了瞎子也只是让它上当撞到这里落网而已,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种事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师父,你故意的?”我指着半死不活的瞎子说道。
“是的,那又怎样?”师父居然恬不知耻的承认:“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好吧,明智的人不会跟老丈人做口舌之争,师父再无耻也是自家人。
“师父,你用的摄魂钉怎么不一样?”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我的摄魂钉钉对妖怪无效,他的那个就有用。
“你那个是摄魂钉,只能定游离状态的魂魄;老子这根是定魂针,能定神魂,连你都能定住,你要不要试试?”师父得意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当然是不能乱试的,不过确实是好东西,比我那个破钉子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要有这个东西在手上,看谁不顺眼就来上那么一针,想想都过瘾!
“师父,能不能…!”我用自认为很谦虚恭敬的口吻说道。
“不能!”话没说完就被师父掐断了。
“当嫁妆?”我不死心。
“没门儿!”师父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今之计只有盼师父早点死了好继承遗产了。
那妖怪身上裹了太多的塑料膜,裹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球,大到已经看不见妖怪的影子了。
我们一路推着保鲜膜球滚了回来,瞎子吃了一颗造化丹后“哎哟哎哟”的在后面爬,像极了炮火中匍匐前进的战士。
我们都疲惫已极,出了洞口就停了下来,一是稍作歇息,二是等瞎子。
瞎子半爬半走的出来看谁都是哀怨,最终把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了保鲜膜球上。
“去吧!”瞎子用肩膀靠住圆球猛的用力往前一顶,那圆球“咕噜噜”的顺着山坡往下滚去,一路越过坡坡坎坎,越过贺图老爹的掉角楼,最后停在了山脚下的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