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白棋背后探出一个脑袋:“那奴不做世子的妾了,奴给你做妾?”
沈怀瑜:“……”
林清绪:“……”
白棋:“……”
沈怀瑜将袖子向上撸了撸:“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在沈怀瑜眼中,这小倌就是来破坏他和小世子的夫夫感情的!
沈怀瑜的目光左左右右看了一遍,最后看上了林清绪身边的椅子。
林清绪一眼就明白了沈怀瑜的想法,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他清了清嗓子。
“无琢,我头疼……”声音里的委屈十分刻意,但沈怀瑜还是立刻迟疑了下来。
他快步走回到林清绪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林清绪的额头:“不是前几天就退热了吗?很不舒服吗?我去将小青叫过来。”
“不、不用,你给我揉揉就好。”林清绪的谎话漏洞百出,身体也变得僵硬,但沈怀瑜还是轻柔地给他揉着太阳穴,只是他的眼睛依旧冷冷地盯着裘银。
光天化日,郎朗乾坤,身前有人。
这样的场景下,和沈怀瑜做亲密的事,让林清绪格外不自在。
他垂下眼睛,适应了许久才看向裘银,尽可能平静地说:“你方才说的那两个要求,我都不能答应,换一个。”
裘银撇嘴:“奴十四岁就被丢进春风楼了,没学到什么东西,什么都不会。”
他见沈怀瑜虽然表情依旧阴狠,但没再动手,就从白棋身后走了出来,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我干不了粗活,也不认识多少字,我擅长的就是脱自己衣服、脱别人衣服。”说这些话的时候,裘银十分坦荡,脸上半分扭捏都没有。
“我贪慕荣华,是万万不想再回到那个庄子上的。”他看着林清绪,眼神格外坚定,“我就想留在国公府里,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白棋冷声道:“你将东西交出来,世子也会给你许多银子,你不必……”
白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裘银打断了:“然后呢?再遇见个贪图我家富贵的人,将我杀了?还是将我再卖一次呢?哦,我现在的卖身契在世子手里,看来只能被杀了。”
白棋:“……”
林清绪抿唇,明白裘银只是希望在摆脱过去生活的同时,寻一个可靠的庇护。
迟疑了下,林清绪低声说道:“其实留在国公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分明没有向后看,但还是敏锐地抓住了沈怀瑜试图捂住他嘴巴的手。
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林清绪一边扼住沈怀瑜的手腕不让他乱动,一边继续说:“但不必以妾的身份留在府里,就单纯地住在这儿就好。”
裘银眨巴了下眼睛,不太乐意:“什么保障都没有,世子哪天不高兴了将奴赶出去了可怎么办?”
林清绪顿了下,声音平和:“我若是厌烦你,就算你是我的妾室也没用,该赶还是赶,该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