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剑贺烈滋养了多年, 已有剑灵,却并不随主人意,有自己的脾气,总是时亮时不亮的。
好在这次,它也和它的主人一样,想看清这小怪物的脸。
金色的光亮起。
但这剑也是真的锋利,不仅挑开了覆于“他”面部的长发, 也不小心削断了不少。
长发逶迤于地。
金光暗下的一瞬间, 黑暗中露出一张出尘的脸。
——
睁开眼睛时, 眼前的脸和梦境中的容颜有一瞬间的重迭。
“贺烈?”
贺烈抬头, 那种既视感稍纵即逝, 他眨眼后已经忘记了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画面。
“你睡了很久了……”
贺烈闻言转头,发现窗外的太阳已经跑到了正上方。
睡着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嗜睡了?
“贺队,你也太能睡了……虽然春困秋乏夏打盹, 但这还是上午呢!要我说, 咱们办公室就应该多放几张床,吃了午饭, 小空调一吹,谁能不迷糊?”
孙飞晨从工位上探出头来。
贺烈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睡的都没有印象了。
“你状态有些不对……”楼月西担心地用手指碰了碰贺烈的脸。
“做梦了。”贺烈坐起身来, 将架在椅子上的长腿撤回来,“记不清了。”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 整个一天办公室的通讯器就没响起来过。
乌子默回天音寺了,办公室里只有苦逼的孙飞晨在录卷宗,楼月西在一旁看书,而贺烈则横在沙发上躺尸。
就在这时,贺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贺烈挑眉,按下通话键,是一个男孩儿的声音。
“哥哥,我是轩轩!你还记得我吗!今天我生日,你能来陪我过生日吗!”
然后电话被另外一个人拿起,一道有些歉意的男声传来。
“贺先生,我是林宇轩的父亲林凯,您还记得我们吗,就是上次在商场……”
那个从宝龙广场救下来的孩子,贺烈自然是记得的。
电话里传来轻微的关门声,男人继续说:“是这样的,轩轩今天生日,自他母亲去世后,他情绪一直不太好。孩子说想见见哥哥,我知道这样太麻烦贺先生了,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只能腆着脸来问问。”
然后又是小孩的声音,看样子是轩轩把电话接过来了:“哥哥你来吧,我请你去游乐场!我有可多零花钱了!”
贺烈闻言挑眉:“哦?那我能再带一个朋友吗?”
豪气的轩轩一口应下。
“能!”
就这样,厚脸皮薄钱包的贺烈和被迫厚脸皮的楼月西,在游乐场门口接到了轩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