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的普拉美斯,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他是名小将。一场恶战后,赫纳布把他带到了一片湖边,让他陪自已一起洗澡。
他浑身遍布可怖的伤疤,从未在人前沐浴。他在岸边踌躇了很久,最后在赫纳布连哄带命令的强迫下,才不情不愿地脱去了衣衫。一下到湖里,他就把整个身子埋入了水中。
赫纳布摸着他的脑袋说:“答应我,一生都要忠于我,追随我。将来,我们一起踏过幼发拉底河。我会在河边立一块碑,在我的名字旁刻上你的名字。”
可以将名字刻在碑上,为后世传颂,还是和将军在一起!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啊!
他的眼眶湿润了。“将军,像我这样一个卑贱的人……怎么可以和您的名字刻在一起?”
“你怎么会卑贱?你是我见过最英勇的战土,是我最重要的部下!”
见赫纳布说得认真,他笑了,心上像是被灌了蜜,甜丝丝的。
看着他红扑扑水润的小脸,赫纳布情不自禁地上手捏了捏:“怎么能长得这么可爱?”
他讨厌被人说“长得可爱”,笑意瞬间凝固,条件反射地躲开了赫纳布的手,一头扎进了水里。水下那个安静的世界,很快让他的心情恢复了平静。
赫纳布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见他又从水中冒了出来,以为只是顽皮,宠溺地笑了。
望着那双干净清亮的眼眸,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在心中默默起誓:将军,我的一生都属于您。我将忠于您,追随您,不离左右!”
……
普拉美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乌提大喜。“普拉美斯,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你怎么突然变成了那样?”
普拉美斯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记得自已一路狂奔,眼前一片血红。面对着上百个敌人,他的心中毫无惧意,浑身充满着力量。
乌提扶着他坐起,见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以为他还在担心将军,安慰道:“我听安努斯说,将军快回来了。虽然他还是不肯跟我透露将军的去向。”
普拉美斯想起了刚才的梦。“乌提,你睡着的时候会做梦吗?”
“有时吧。”
“我最近每天都会做梦,每天的梦都不一样,但每个梦里都有同一个人。”
乌提愣了愣,随后大笑。“普拉美斯,是哪家的姑娘让你这般魂牵梦绕?快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