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棉刚要回答,就感觉到一道强势逼人的目光朝她身上扫来。
她抬眼看去,司宴琛靠着吧台,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似神情慵懒,实则像是一只狩猎的豹。
假装打盹,趁着猎物一不注意,他就会飞快扑上来,将猎物置于死地。
苏棉棉本能抗拒,现在是真的紧张和害怕了。
司宴琛的目光宛如看不见的刀锋,她所裸露出来的肌肤一片生疼。
她下意识抖了抖。
南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见她后背和肩膀都暴露在冷气下,不像男人西装革履能取暖。
“觉得冷?”
苏棉棉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有点冷。”
司宴琛的眼神怪吓人的,看得苏棉棉后背凉飕飕的。
她干脆转了一个圈,用后背对着司宴琛。
这样就看不到司宴琛的眼神了。
司宴琛目光落在场中那两人的身上。
随着苏棉棉翩翩起舞,她的长裙随风摇曳,那层轻薄的紫纱灵动飘逸。
男人的手绅士放在小姑娘纤细的腰身上,她后背裸露出的白色肌肤惹人瞩目。
哪怕在场也有人带来了自己的女伴,以及游艇上原本就准备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苏棉棉的衬托下,她们都黯然无光。
她年轻,身材姣好,颜值出挑,身上还有一种别的女人没有的纯劲,像是一股清泉注入进来,加上南执出色的外表,两人在一起就成为全场焦点。
苏棉棉并不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她满脑子都只有那一夜和大叔在一起,他教自己跳舞的样子。
自己不小心踩了他几脚,等自己练好了,下次就能游刃有余,再也不踩着大叔了。
一曲结束,苏棉棉才刚刚有了点感觉,便诚挚邀请南执,“南执哥哥,可不可以再陪我练一练?过段时间我们学校就要开毕业舞会了,我怕到时候跳错丢人。”
大叔说过会来参加她的舞会的,她打算偷偷努力,到时候惊艳大叔。
南执挑眉,“小公主,我的荣幸。”
两人连着跳了好几支,原本还有别的人想要上前邀请苏棉棉,愣是没找到机会。
顾唤之自己调了一杯鸡尾酒,紫粉色渐变,纯粹中又充满着神秘诱惑。
他懒懒靠着吧台,“有一说一,南执和妹妹看上去挺登对的。”
司宴琛托着红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邪肆的笑容,“是么?”
“以前还不觉得,这几年不见,妹妹突然就成大姑娘了,她马上就二十二,不说谈婚论嫁,谈恋爱应该没关系吧?要不,肥水不流外人田,让兄弟内部消化了?我瞧着这两人有戏,认识南执这么多年了,你见过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好过?”
司宴琛注视着猩红的酒液,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妈不是女人?他二表姐,三大姨,四大姑……”
“我跟你说城门楼子,你跟我扯胯骨轴子。”
司宴琛笑得让他后背发凉,“我记得去年你二姐生病,他还亲自去医院探病,又是削水果,又是关心,我瞧着他和你二姐倒也般配,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改天我去说说媒?”
顾唤之:“……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还问。”
得,司宴琛真的有病,这事他没得喷。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没按时吃药?”
司宴琛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液体晃动着,像是血液一样。
透过酒杯的玻璃朝着那两人看去,目光定格在苏棉棉身上,意味深长道:“一会儿就吃。”
顾唤之虽然觉得他不太对劲,不过这人向来阴晴不定,也很正常,他丝毫没有多想。
“对了,你这次过来要待多久?我听说你家老二可是不安分了,你离开太久,没关系吧?”
“就那个小野种?”
他冷冷嗤笑,“我玩刀子的时候,他还在玩泥巴。”
“严谨点,人家虽然是私生子没错,但你那爸可心疼得不行,人家从小可没玩过泥巴,倒是你……”